该死,都怪那对男女,母亲的所有苦难都是他们带来的。
叭嗒一声。
手指折断毛笔,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
胭脂惊呼一声,“我给你上药。”
白景春慢条斯理的拿过手帕,擦拭着手指的鲜血,“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手上的疼,远不及手心里的疼。
……
狂风呼啸,乌云密布。
阵阵大风吹来,房间内烛火摇曳,炭火盆忽明忽暗,一家三口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走了吗?走了吗?”柳氏父子二人夹在中间,不停的询问。
白隆摇头,“不知道,也不敢出去。”
腿都麻了,白温平忍不住侧头看了看,确定没有鬼影子,松了口气,“出来吧,那个鬼已经走了。”
三个人从桌子底下爬出。
柳氏浑身大汗淋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那个鬼到底是谁?那个小丫头不是说帮咱们搬家吗?咱们什么时候能搬走?”
“对呀,儿子,我们两个年龄大了能承受得了你怎么办?你还要读书呢?”
夫妻二人明显更关心儿子的身体。
白温平点了点头,“我已经和他提了,但是这院子要有主子做主。”
那丫头说白了也是个奴才而已。
根本没办法。
白隆夫妻二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家人都是这府里的管事,一定有办法,只是没尽心。”
“对对对,我和你爹是一个想法,肯定是那死丫头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不然你给他点好处?”
就是想要用美男计。
白温平一脸为难,“他这些天不断的想碰我,想要嫁给我。”
“那可不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怎么能取一个奴才呢?当个妾室还行。”
“好大的脸,寄人篱下的下贱东西,还想要妾室。”
一个讽刺的声音骤然在门口响起。
一家三口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时,愣在了原地。
“你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我们这干嘛?是不是你装鬼吓我们?”
看到是奴才穿的衣服,柳氏底气十足。
门口的刘玉儿哈哈大笑,“你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来这可是给你们传消息的,知道为什么住这儿吗?是白景春特意说要给你们个荒凉院子……”
她话说一半挑了挑眉,“你们的女儿有出息了,现在已经成为了管家婆,这府里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他管理,你们的女儿好有本事呀。”
刘玉儿如同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留下他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柳氏疑惑的开口,“所以,今天那个小丫头说的是真的,白景春那个贱丫头出息了?”
今天小丫头来的时候说过这件事情,只不过他们一家三口谁也没信,只以为小丫头胡说八道的。
白隆点头,“对对对,真的出息了,他和他那个贱人娘亲一样,是个有本事的,至少会赚银子,明天一清早咱们就去找他吧,没道理,女儿享福,老爹在这受苦,咱们不在这住了,让他拿银子咱们出去住。”
看到夫妻二人一言一语,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白温平心生疑惑。
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丞相府人员复杂,那么多主子,怎么会把所有事情交给一个奴才?
还是说。
谢怀信打算娶白景春了?
想到这,他激动万分,“你们两个先不要乱来,咱们要放长线钓到鱼,难道你们就不想做丞相的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