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佑没理会神情激昂到像要跑出去大喊三声的栗山正一，抬手看了眼手表，发现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够森本女士发挥后也没了继续的心思，在一众可惜的目光下和市原泰明一起离开了，离开前还特地叫上了栗山正一一起去上课。
而栗山正一也是有点小聪明的，不用说就早早把东西收好了，在藤原佑开口后顶着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万分乖巧地跟在了后头。
“我说小佑——”市原泰明回头看了眼有点印象的学生，凑近小声道：“你是觉得这位栗山同学很有潜力？”否则怎么会这么用心教导？
连数学猜想都给人列出解法大纲了！
“我只是没想过一个综合排名前五的数学系博士研究生能写出那样的——”藤原佑抿抿唇，吐出一句‘废文’。
“……小佑啊！”市原泰明沉默了一会儿，叹声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厉害的。”
“我知道——”
藤原佑有些无奈，他看起来那么不通世事吗？
“所以我不是和市原爷爷你一起保了他？”
一篇框架完整，只要照着步骤解就能解开的猜想的证明过程能有多大吸引力？
哦，别说解题思路不一定正确，‘藤原佑’这个名字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在柯学世界里，这已经足够别人杀栗山正一千百遍了。
如果他们今天不明确表示自己会继续关注，那大概率没几天就可以准备替人收尸了。
但现在有两人的关注，藤原佑又表示了栗山正一可以随便邀请别人分享这块美味的蛋糕，那对栗山正一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知道你懂这个——”市原泰明眼神复杂，“但你以为在有了框架的情况下，填充好血肉需要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
打字加检查，最多3天？
藤原佑眨眨眼，当机立断道：“3周。”
足够了吧？
“不够！”没好气地白了藤原佑一眼，市原泰明痛心疾首道：“所以我才说你不研究数学是纯粹的浪费！3周？给他们27天，能把整个证明过程理顺已经很好了！”
有这么难？
藤原佑望天，安慰自己柯学的3周其实已经很长了。
“他还能找其他人帮忙不是？”藤原佑尴尬地别开眼，心里默默念叨着‘柯学时间’，“再说ICM不是快召开了，最近想来日本的数学家还是挺多的。”
是的，很多！
在无数偷拍视频被传出后，接电话接到手抽筋的栗山正一可以证明这一点。
其实本来只是一段讲解视频的话，最多吸引一些有能力又在同一领域的数学家跟着思路解解看，但大部分人并不会迫不及待地就下场。
但奈何讲解者叫‘藤原佑’，解开了庞加莱猜想、费马猜想、NP问题的藤原佑。
对真正的数学家而言，这个名字在数学界已经接近于神话了，即便再挑剔的学者也无法否认那得天独厚的天赋。
嗯，就是真的惫懒了点！
所以，在找不到正主——正主屏蔽外界拍短剧去了——的情况下，手握最详细解法思路的栗山正一就入了这世上最顶尖的一批大佬的眼里。
嘛，虽然实力不咋滴，但还是勉强用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