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邱大哥脑子里有脏东西。”冉凌雪愤愤不平道,“别人给你造谣生事,你应该反击才是,而不是坐在这里,避之不谈悠闲喝酒。”
“春盎然的事只有沈大哥一人知道,可肖春桃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冉凌雪起身,双手叉腰道,“你们说她已经被我师兄救下来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寻死?”
“救下来又如何,她的名声已经……”沈砚舟又想起书中的春盎然,想来这肖春桃就应该是冉凌雪话本中的原型,不由得心痛地摇了摇头,感慨,“其实名声又能值几个钱,哪能有命重要,她也太脆弱了。”
“沈砚舟,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是男人,可肖春桃是女子。”冉凌雪毫不留情地戳破几人的遮羞布,他们不在意是因为这个时代本就不公平,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女子抛头露面都要被说三道四,更何况肖春桃本就出身不好,她被人欺负也被世人当做理所应当,被掳上山也是怪她自己命不好,而最后自尽,而是为了耳根清净,不再听这世间的污言秽语。
“她若是活着,所有人都会对她恶语相向,没有人会心疼她,没有人会告诉她,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自始至终,肖春桃都是一个受害者。”
冉凌雪的声音不算大,可在江伯兮耳中却有些振聋发聩。
难怪人常说爱与不爱其实很明显,就像三春楼的雅间里,江伯兮大手一拍,起身道:“走,我们去见王禹哲,这几天要是谁敢造谣生事,乱嚼舌根,诽谤他人,一律先打五十大板。”
沈砚舟这才起身附和着:“对了,雪儿,你写这话本就是想传达这样的理念吧?”
冉凌雪点点头:“我知道这样的观念在这个时代很难被人接受,所以拉扯出许多故事出来,就看有几人能看懂了。”
“王爷,以在下之见,如果只有武力压制,那些人难免会心生不满,倒不如再加印几百册雪儿的话本,卖给书生学子,或者是官员家眷,还有在下也可以找一些说书先生向百姓宣传。”
“丫头,你意下如何?”
“我。”冉凌雪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有几分心虚。
——天哪,要是被朝廷的人看到江伏君而浮想联翩的话,江伯兮会不会先打我五十大板,或者直接将我推出午门问斩了。
“丫头,有什么事说出来,别在心里瞎想。”江伯兮脸色一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是忌惮冉凌雪的心声,或许那玩意是他无法掌控的东西吧。
“啊,你们高兴就好,不过这几天如果有人说我什么,我一定会反击的。”
“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会帮你的。”邱成起身,喝完最后一杯酒,又道,“你们先休息,我去书肆买本书看看。”
“那接下来就谈谈我们的事情吧。”沈砚舟等邱成走后,立马拦在门口,憨笑着对冉凌雪说,“想必王爷已经和你说了,我想和你联手再开一间书肆,这样你就可以专心创作含有自己理念的书籍,而我这里有营销通道,写书卖书都能盈利,这样你就不用担心……”
沈砚舟的话还没有说完,冉凌雪就已经心动了。
的确,她的社会经验太少,对外界事务又是一知半解,现在急需这样一个机会锻炼。而且过些日子苏景行和陆易应该也会过来,她也不用担心沈砚舟骗她,真是一举多得。
“好。”冉凌雪笑得合不拢嘴,当即拍案决定下了,“新的书肆就叫暴富书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