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大人之见,江伯兮现在对那丫头是何态度?”
“他一个十恶不赦之徒,不管对雪儿是何态度,最终都逃不过黄泉末路,不足为虑。”
“那大人打算何时对他动手?”
陆易问此问题,显然已知江伯兮的下落。
其实此事不难猜,红袖县外有三个山头,除云狐山外,其余两个白天都不敢下山,全靠云狐山接济,江伯兮在云狐山上的概率本就较大,如今冉凌雪在云狐山出事,又被江伯兮所救,难免令人心生疑窦。更巧的是,之前爆炸的女尸,也是在云狐山下发现的。
“既然找到了扈长秋,总要有个了断,不知陆先生何时去救他?”
陆易回头看了一眼,未作言语。苏景行心下明白,他这是放心不下冉凌雪,那丫头用了不少名贵药材,如今气色比往日好了许多,瞧着竟有些秀美,莫说陆易不放心,他自己也是紧张得很!
——不对,本官的女人,本官自己紧张就行,他陆易凭什么?
苏景行想通此节,随即开始赶人:“陆先生还是快去救扈长秋吧,这里有本官盯着。”
“我不放心你。”陆易并未回头,直言道,“你我之间,还是应尊重那丫头的意见。”
“那扈长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苏景行心下“咯噔”一声,原来他们几人皆目的不纯,当下却不知江伯兮对冉凌雪究竟是何态度。
——糟糕,本官担忧他作甚,反正他迟早不是死于本官之手,便是亡于陆易之剑下。
这时,苏景行派出去的衙役押着四名轿夫归来。
那些轿夫,一见陆易,原本被打得青肿的面庞瞬间变得煞白,忙跪地请求将他们全部关押大牢,他们愿坦白一切。唯一的要求是苏景行要保障他们的安全,别让陆易再出现在他们身旁。
“切,你们以为小爷稀罕在你们跟前?”陆易用剑鞘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面露嫌恶地问道。
那人当即吓昏过去。
“你对他们做了何事?”苏景行侧着脑袋,眼中透着几分惶恐。
“生气时找了四个出气筒罢了,谁叫他们绑了雪儿?若是好人,小爷也不会动手。”陆易懒洋洋地说道。
“所以他们四人是你抓住的?”苏景行指着跪在地上的轿夫问道。
“哦,不是。”一名没眼力见的衙役,没给陆易显摆的机会,直接挑明道,“他们四人在路上交待了,昨晚江伯兮救走雪儿姑娘后,就将他们四人绑进了地窖,而且江伯兮临走时故意没关地窖的门,还嘱咐四人别出声,说是要给姓陆的一个教训,连女人都护不住,本事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此间,苏景行看着陆易越来越黑,险些隐于夜色的脸庞,拼命给衙役使眼色,盼他赶紧住嘴。
可惜呀!没拦住,人家不仅说完了,而且是声音洪亮地说完了。
“你个憨货,还不如苏安那傻子。”苏景行指着衙役的脑门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