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落地,发出极轻的\"叮\"声,但屋内却毫无反应。
花子游轻笑一声,推门而入。
他本想着,不管是谁在这住都行,反正花府里的人他也全都认识。
想着无论谁在这守宅,跟他商量一下,让他在这将就几晚应该还是行得通的。
随即,他便抹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
可谁知,花子游刚踏入院落,一道清冷的娇喝声便从内堂传来。
\"谁?\"
这声音如冰珠落玉盘,却让花子游浑身一僵。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几个月前那个夜晚,就是这个声音在他身后绝望地呼喊。
内堂门帘一掀,走出个身着素白襦裙的女子。
月光下,她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凌厉。待看清来人,她手中的烛台\"咣当\"一声跌落在地。
\"子…子游?\"
女子杏眼圆睁,朱唇微颤,素手紧紧攥住裙角。
月光在她发间流转,映出一张俏丽无比的绝色容颜。
\"李瓶儿?\"
花子游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你怎会在此?\"
看到在这里的人竟是李瓶儿后,花子游便立马转身想要离开。
哪知他刚转过身,李瓶儿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死男人,你…你又要去哪?”
花子游只觉得浑身一僵,李瓶儿温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的后背,那双纤纤玉手死死环住他的腰。
他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滚烫得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放手。\"
花子游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放!\"
李瓶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几个月前,你也是这样,说走就走,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花子游猛地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月光下,他看到李瓶儿脸上未干的泪痕,还有那双含嗔带怒的杏眼。
她比几个月前更美了,可眼角却多了几分风霜。
\"花夫人请自重。\"
他讥讽地勾起嘴角。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嘭!\"
一记粉拳重重的砸在花子游的胸口,李瓶儿被气得浑身发抖。
\"花子游!你以为我当初那样是自愿的?要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花子游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义愤填膺道。
“花夫人,你与哪个男人有什么瓜葛,也跟我花子游无关。你…无需跟我解释。”
说罢,他便又想离开…
哪知,花子游刚迈出一步,李瓶儿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心口,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花子游,你若敢走,我便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声音颤抖,刀尖已经刺破衣衫渗出血珠。
\"你可知道,我...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了。花…花家没了,花子虚死了,连迎春也…也死了…呜呜。\"
花子游的脚步猛然顿住,背对着李瓶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僵硬。
\"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
\"花家没…没了?迎春姐她...她死了?\"
李瓶儿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瘫坐在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嗯...呜呜…上个月,迎春为了掩护我逃出花府...被祝家庄的人活…活活打死了...\"
花子游缓缓转身,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翻涌着骇人的杀意。
他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抚上李瓶儿泪湿的脸颊。
\"祝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