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似乎是在谢老爷子把符给她之后开始的,起初很轻微,几乎察觉不到,直至从范阳回来,才逐渐加重。
那是不是说明,她能长到前世那么高!一米七三点五,她来了!
陆忍冬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兴奋,撇撇嘴,“哦,没事,多吃点我说的这些就行。”
大姐给的话本子,里面的神医就是这样的,真学了,她又不高兴,真是难搞!
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听懂陆忍冬说的那些话,倒是记得她让陆雪吃的东西。
谢老头和王氏神色凝重,完了,小雪的脑子真的坏了!随后看了一眼对着媳妇傻笑的谢重山,赶紧补,猪脑,胡桃肉,牛乳...通通吃起来!
......
陆雪连着三天,顿顿不落天麻炖猪脑,第九顿下肚后,不出意外地吐了出来,发誓再也不吃这种东西了!
谢老头和王氏见状吓了一跳,莫名地有些心虚,两人一直劝着她吃来着。
漱了口,陆雪眼冒金星地瘫坐在椅子上,想着缓一缓再吃东西,外面传来铜锣声。
“当当当......”急促又响亮。
“外面有流民,大家拿好武器,快出来啊!有流民!快出来!”是赵大诚。
陆雪叹了口气,看了眼桌子上的粉蒸肉,回锅肉,辣子鸡和葱爆羊肉,拎着院子里的棍子跑出去。
此时还不到戌时,天刚刚擦黑,按理说,流民惯常会选择半夜进村,那时人们通常睡得特别沉,警惕性是最松懈的,相应地,流民也最容易得手。
“队长。”王满仓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外面都是女人和孩子,就坐在拒马前面。”
这段时间,村民们都忙着播种,哪怕白天平安村的大门都是关着的,拒马也一直摆在那,上面有不少倒刺和铁钉。
陆雪脸色一沉,跃上墙内的平台,一眼望去,全是女人和孩子,差不多五十多人。
她们只是静静地坐在拒马前,衣服破烂不堪,脸颊蜡黄凹陷,双眼空洞无神,满脸麻木。
几个半大孩子依偎在母亲身边,眼中满是无助和绝望;更小的孩子则缩在母亲的怀中,紧闭双眼,似乎不会再睁开。
陆雪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不忍,看向其中一个妇人。
那妇人看着还算体面,眼底也更加清明,目光在人群之间穿梭,最后定在王里正身上,眼泪瞬间掉下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的陆雪,也跟着她看向王里正,这里,是不是有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虽然不合时宜,但这场景容不得她不想歪啊!
片刻后,妇人开口了,声音颤抖,还带着哭腔,“您就是这个村的里正吧,我们听说平安村的老一辈也是逃荒过来的......”
妇人诉说着一路上的辛苦,瞧见王里正脸上动容的神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只求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若是我们能活下来,定会当牛做马的报答您的,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门外的妇人和孩子都喊了起来,“求您给我们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