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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回去后,一脸喜色地把信拿给老两口。
“爹,娘,我刚才去悠然居打听消息,你们猜怎么着,我收到一封信,是我干爹帮着送回来的,谢远山写的!”
“真的!”谢老头颤颤巍巍地接过,打开才想起自己不认字,又还给陆雪,让她念。
“爹,娘,儿离家奔赴军营,至今一切安好,请勿挂念。初入军营,日子虽艰苦,所幸儿身康体健,最严重的不过是被利刃浅浅划了一下,不值一提。”
“后有贵人相助,我被调离战场,如今所处之的安全无忧,家中农事繁重,你们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儿一有空便会修书寄回,盼家中一切顺遂。”
王氏听后,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二郎受苦了,没事便好。”
谢老头似乎还要问什么,王氏却握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
陆雪捏着手里的信,这回应该没问题了。
又观察几天,两人虽然看起来情绪还是很低落,但至少没像村里的其他人那样,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
附近的村子里的丧事成串的办,不是这家的老太太哭晕过去,就是那家的小媳妇挺不住倒下。
田郎中也背着个药箱十里八乡的跑。
陆忍冬不叫苦不叫累地跟着,常常连口水都喝不上,人也瘦了很多。
田郎中在心里暗暗点头,这要是他家孙子就好了,他保准把这一身的医术都教给她。
可惜了,不仅不是他孙子,还是个女娃,也只能在针灸上简单指导几句。
指导过后,更闹心了,这小丫头简直一点就通,举一反三更是厉害。
再一问,好家伙,他之前只要提过一嘴的药材,她全都记着,回答得一点错都没有。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田郎中一共两个儿子,完全没继承他的天赋,学一个月连十味药材都记不住,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孙子头上。
现在孙子也有三个了,最大的十岁,和他爹一个样。
剩下两个,一个五岁,看着倒是聪慧,他一读医书,这孩子倒头便睡。另一个才还不满周岁,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陆忍冬发现田郎中最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忍不住和陆雪说。
陆雪正忙着跟两个小媳妇学抱孩子,这两人年前生的孩子,比李巧兰早两个月。
石块和石子就是在她们俩那蹭的奶水。
从悠然居回来后,她便找到两人,问她们愿不愿意多喂一个孩子,一个月一两银子。
怕她们吃得不好,奶水不足,往后的饭菜谢家也包了。
陆雪浑身僵硬地托着孩子,丝毫不敢用力,直到其中一个小媳妇把孩子抱回去才敢放松。
“你做了什么,他才那么看你的?”
陆忍冬低头想了想,“没做什么啊,我那时候在施针,田郎中指点我几句后,又问我药理。”
陆雪脸上闪过一丝“奸诈”的笑容,“你是不是都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