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是谁!都说是从咱家传出来的!你个败家的,过几天好日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蒋氏气的一下下拧她,嘴上也骂个不停,这两个月她家三个人都在谢三这干活,一个月赚一两多银子,谁家不羡慕她家。
这靠的可不仅仅是亲戚名分,看谢大海家,还是亲兄弟呢,不还是什么都捞不到。
他们能这样,一来是以前真心帮助过谢三家,他家男人也是真把谢三当兄弟;二来就是他们活干得好,又嘴严。
“侄媳妇,你就说怎么处置她吧,二伯母都听你的!”蒋氏像拎小鸡仔似的把蒋翠喜拎到她面前。
蒋翠喜只觉得被婆婆掐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弟妹,我真的没说过那些话,你相信我。”
“确实不是嫂子说的。”陆雪慢悠悠地说。
那些话是从蒋翠喜的娘家嫂子那传出来的,可她嫂子是外村的,作坊里的情况也只能是蒋翠喜说给她听的。
“好啊!你把家里的事说给外人听!”
别看两个人都姓蒋,其实不是一家的,甚至八竿子打不着,谢二海和蒋氏是成完亲之后才开始逃得慌,而蒋翠喜娘家是隔壁村的,就是胡老汉那个村。
“我不知道我大嫂会乱说,她问我作坊的事,我就只说作坊里有多少货和不能让她来干活的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不能说的。”
蒋翠喜见蒋氏又要动手,边躲边说。
“我记得,我说的是作坊的任何事都不能说吧,还是你准备好赔五百两了!”陆雪说。
蒋氏更气,把全家卖了都没有五百两!
“你给我站那!”
陆雪又看了会儿热闹才阻止蒋氏继续动手,虽然她没说什么关键的事,但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真是对不住,是我没看好她。”蒋氏歉意地看着她,“那五百两我们赔不起,但从今天开始我们俩给你白干活,看在你二伯父的面子上,你……”
“二伯母,没那么严重。”陆雪打断蒋氏的话,要是真让他们赔五百两,就是她无情了,谁还敢安心给她干活。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在作坊里说开的,处罚也不能少。”
蒋氏脸上划过喜色,“没问题,侄媳妇,你说咋罚就咋罚!”
……
“这是咋了,东家怎么不让咱们进去呢?”
“有事说,东家来了。”
陆雪站在作坊门口,清了清嗓子说:“我想大家都听过这些日子的传言,说咱们作坊里的干肠卖不出去是因为李嫂子。”
“李嫂子在你们来之前就在我家干活,要是她不祥之人,我这作坊还能开起来吗!”
陆雪一脸严肃,“大家都是女子,咱们的男人在战场上搏斗,难免死伤,难道都是咱们克的?”
“要真是咱们克的,他们怎么没在成亲的时候就死了!咱们要真是他们嘴里说不祥之人,他们一家子怎么都没死绝呢!”
“要是有人再跟你们说哪个女子不祥,克夫,就大嘴巴呼他,你们不敢呼就来找我!只要你们不主动惹事,我便护着你们!”
作坊门口的那些男子,瞬间感觉有些脸疼,东家还是那么吓人。
剩下的女子眼含泪花地看着陆雪,她们知道李寡妇过得是什么日子,也怕自己步她的后尘。
现在东家不仅让她们在作坊里干活,还愿意护着她们,有人骂她们克夫她们不一定敢怎么样,但要是有人说她们东家,她们绝对啐他一脸。
蒋翠喜一直低着头,她没什么感触,她公婆对她不错,小叔子也好,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陆雪要怎么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