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排好队!一个个来!别挤!挤什么挤!想打架是不是?”张飞那破锣嗓子,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比衙役的鞭子还好使。
“你,出列!看着挺壮实,过来试试!”张飞瞪着铜铃大眼,指着一个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汉子,声若洪钟。
那汉子被张飞一瞪,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心想这黑脸将军看着就吓人,可别被他给挑刺了。
“来,挥拳!用尽全力!往这儿打!”张飞指着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汉子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一拳砸在石头上。
“砰!”
石头纹丝不动,汉子却疼得龇牙咧嘴,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
“不行!力气太小!娘们儿似的!下一个!”张飞毫不留情地挥了挥手,直接将汉子打发走。
旁边等待的众人见状,忍不住窃笑,又有些紧张,生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
“你,过来!”张飞又指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有些胆怯,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来,射箭!那边有靶子!别告诉我你连弓都拉不开!”张飞不耐烦地说道。
年轻人颤颤巍巍地拿起弓箭,拉弓搭箭,瞄准靶子。
“嗖!”
箭矢射出,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嘿!准头不错!留下!”张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总算找到个像样的了。
......
新兵训练场上,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
于禁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上,面色冷峻,目光扫过每一个新兵。
“军中无戏言!训练场就是战场!谁敢偷懒,军法处置!”于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新兵耳中。
新兵们挺直了腰杆,大气都不敢出。
“长枪突刺!”于禁亲自示范,手中长枪猛然刺出,空气中都仿佛出现了一道残影,“要快!要准!要狠!像这样!”
他收回长枪,再次刺出,动作比之前更快了几分,新兵们甚至看不清枪尖的轨迹。
“盾牌防御!”于禁拿起一面盾牌,身体微微下蹲,盾牌护住要害,“要稳!要固!要密!敌人攻过来的时候,你们要像磐石一样,不能退缩!”
……
另一边,张飞的训练方式则完全不同,突出一个“热闹”。
“都给俺听好了!当兵打仗,就是要不怕死!谁敢退缩,俺第一个饶不了他!”张飞的嗓门震得人脑袋嗡嗡响。
“来,两人一组,对练!谁赢了,赏酒肉!”张飞大手一挥,新兵们立刻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杀!”
“嘿!”
“哈!”
训练场上,顿时乱作一团。新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木棍,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张飞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大吼几声。
“你,力气再大点!没吃饭吗?跟个娘们似的!”
“你,动作再快点!跟蜗牛爬似的!想挨揍吗?”
“你,不错!有前途!晚上来俺这喝酒!”
被张飞骂的新兵,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卖力,生怕被这个黑脸将军看扁了。而得到夸奖的新兵,则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嗷嗷直叫。
郭嘉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对陆恒说:“主公,这于禁和张飞,练兵的方法也差太多了。”
陆恒笑了笑:“文则严谨,翼德粗犷,但都是难得的将才。严谨有严谨的好处,粗犷有粗犷的妙用,由他们练兵,我很放心。”
戏志才突然开口:“主公,新兵训练虽有成效,但终究缺乏实战经验。若要让他们尽快成为精锐,恐怕还需要想想办法。”
“哦?志才有什么好主意?”陆恒问道。
戏志才微微一笑:“主公,我有一计,不如从这些新兵中挑选出一批精锐,组建一支特别的队伍,专门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让他们在战斗中成长,这样可以更快地提升战斗力。”
“特别的队伍?”陆恒摸了摸下巴,这个提议,有点意思。
“志才,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