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忱没有办法去深想这个问题，那是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他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发丝散落遮住眉眼，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自责像潮水一样挤压心脏。
为什么，前面三辈子都没发现。
他眼眶泛红，肩膀微微颤抖，“是我太迟钝了……”
池忱反复思考调查结果，再抬头目光冷冽，看向窗外，拿出手机拨通了盛烬电话。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通。
盛烬此刻正想着池忱的话和温软的昏迷，有些心不在焉，“说。”
池忱语气冷淡，直奔主题：“你父母制造的虚拟意识体，我确定它现在在温软体内，我要你尽快想办法让它脱离。”
他第一次提出，盛烬就已经在准备，可只有父母一半手稿，这几年的研究并没有突破，根本无法成功建立连接Zero的数据通道。
盛烬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你确定？我需要证据。”
Zero怎么会伤害温软，它见过她的……
池忱眼神阴郁，把调查到的证据一一告知他，声音冷得像冰：“这些够吗？你最好尽快想办法解决。”
盛烬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思绪，面色紧绷：“没有其他更直接的证据？”
池忱语气里夹杂着几分质问：“盛烬，你和温软小时候关系很好，后来却突然变了，就没觉得哪里不对？”
盛烬脑子嗡的一下。
现在的温软确实不记得和他小时候的记忆，看他像陌生人一样，从六岁开始就变了。
后来的温软总是高严格要求自己，不喜欢苦的东西，却总是为了提神喝咖啡学习很多技能。
盛烬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压下心中的不安，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所以，是我父母创造的Zero篡改了她的记忆？”
池忱眼神幽暗，语气沉重：“而且，它还在间接控制温软做一些事……”
想到温软失去自我，池忱语气带着愤怒，言辞犀利质问：“这东西是你父母创造的，你会不清楚它的能力？”
盛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脑飞速运转：“我知道，只是需要时间去查清楚。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我等不了那么久！”
池忱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温软现在很危险……”
他没办法冷静，根据过去三辈子的记忆，温软最后的消失可能不是消失，而是虚拟意识Zero体伤害了她，最坏的可能就是Zero杀死了她，重新控制一个新的傀儡女孩。
盛烬手不自觉摩挲着左手腕上的手表，“我知道情况紧急，但如果贸然行动，Zero可能会对温软造成更大的伤害。”
“那你说要怎么办？要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吗？”池忱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满是阴郁，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有些颤抖。
盛烬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强撑的冷静：“我需要先确定Zero在温软体内的具体状态。”
他面色凝重，“我现在无法和Zero建立链接……另一半手稿在我哥那，他正帮着那对双胞胎兄弟做研究。”
池忱想到温软和daon兄弟俩之间发生关系的纠缠，只是想起那些画面，心就一阵刺痛。
他语气冰冷：“我会想办法拿到手稿，你尽快研究出解决方案。”
盛烬抿紧嘴唇，下颌紧绷：“拿到手稿后立刻给我，期间我会在实验室，你密切关注温软的情况，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