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妈从屋里找来纸笔。王德才的大儿子战战兢兢地接过纸笔,在王美芳的监督下,按照要求,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保证书。
字迹虽有些歪歪扭扭,但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他们一家的承诺。写完后,他将纸递给王德才和孙桂兰。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分别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王父接过保证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它递给了王美芳。王美芳同样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保证书收了起来。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王德才一家,冷冷地说道:“你们可以走了。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别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
王德才一家仿佛得到了特赦令,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他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一大家子灰溜溜地离开了胡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王美芳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完全消散。
王美芳皱着眉头,语气凝重地说道:“我看王德才夫妻两个离开时的表情,一脸的不甘心,恐怕他们以后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刚才真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王父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说道:“我也留意到了。真希望他们能够真心悔过,痛改前非。要是他们真的还敢再来,那就休怪我不顾同族的情分了。”
正如王美芳所担心的,王德才一家离开后,并没有回他们在老家的住处。而是躲在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
王德才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得可怕,孙桂兰在一旁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说:“当家的,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么算了?”
王德才恶狠狠地说:“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记得王美芳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8个月左右了吧,再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等她生产的时候,我们偷偷溜过去,把那个贱人的孩子偷过来,送到乡下受苦去,就送给那种穷苦又人品不行的人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王美芳痛苦的模样。
孙桂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连忙附和道:“当家的你说得对,不仅如此,还要把她的孩子送得越远越好,送到那种偏僻的山沟沟里,让他们一辈子也找不回来。”
老大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忍不住说道:“爹娘,咱家这样做不好吧,毕竟大伯家对咱们还是不错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显然对父母的计划心存疑虑。
老二立马跳出来反驳:“哥,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大伯家把我们赶出他们家,还要把爹娘送进去,这也叫对我们家不错?”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对哥哥的话极为不满。
王德才瞪了老大一眼,厉声说道:“老二说得对,老大我告诉你,咱们才是一家人。你要是再胳膊肘往外拐,就给我滚出这个家。”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不容置疑。
孙桂兰也在一旁催促:“老大,还不赶紧给你爹道歉?”她的眼神中既有对丈夫的顺从,又有对儿子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