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兰见状,心中一慌,急忙冲过去拉住王母,哭嚎道:“姐啊,你可不能去啊,咱们可是同族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呀,我们知道错了,别把事情闹大呀。”
王德才虽然心里也害怕,但还是硬撑着说道:“哼,去就去,不过是亲戚间商量点事,难道还怕军管会不成?”
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闪烁起来。
王美芳冷笑一声:“商量?你们这叫商量?我一天天屁事不干,吃我家住我家,一把活不干,还想直接在我家住着不走了,分明是想吃我家绝户。
我把话说清楚了,要么你们今天搬出去,要么我们就报到军管会,让军管会的同志过来处理,你们自己选。”
这时,胡同里的邻居们越聚越多,大家对王德才一家的行为议论纷纷。
“这王德才一家也太过分了,人家好心收留,他们却想着吃老王家的绝户,这心也太黑了。”
“谁说不是呢,我可是看到他一个大老爷们成天无所事事,就在街上瞎逛哒,和街溜子没什么两样,他们一大家子在这吃喝,家底再厚也招不住他们一大家子这么折腾。”
“就是,这种人就不该可怜他,让军管会的人好好治治他们,别看他们看起来牛的不行,等军管会的同志过来,保准一个比一个老实。”
王德才听着邻居们的指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心里明白,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越发不利。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他又实在不甘心。
王母见王德才一家子还在胡搅蛮缠,于是再次迈开步子准备去军管会。
王德才见此急忙上前一步,再次拦住王母,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姐,姐夫,刚才是我们猪油蒙了心,说了些混账话,我们知道错了。
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去军管会,你们两个侄子还小要是进去这辈子就毁了。我们马上就走,再也不打扰你们了。”
孙桂兰也跟着哭哭啼啼地附和:“是啊是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求你们别去军管会了,给我们留条活路吧,咱们怎么说也是同族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情呢。”
王父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杀了人了想起自己犯法了,偷了情西才知道自己败坏道德了,跳了河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了,晚了。”
王德才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喊道:“姐夫,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赶紧杀绝对您也没好处不是,我们一家也是因为在老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
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个儿子见父亲跪下,也跟着“扑通扑通”跪了下来。
“大爷,大娘,就饶过我家吧,要是我爹娘进去了,我俩就成没有爹娘的孤儿了。”
邻居们见状,也纷纷劝说:“老王啊,既然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要不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毕竟不是老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闹到军管会,大家脸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