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
“整！”
非常轻快的琴声很快就传来，音乐一响起，迷迷糊糊的安东突然就来了精神。他解开了自己胸口的风纪扣，跟着音乐的节奏就跳了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一瞬间就变成了小伙子，腿抬得高高的，皮鞋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鼓点一样。
万尼亚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色的笛子，与手风琴形成了合奏。尼古莱也加入了舞蹈，只不过尼古莱虽然是陆军，却比安东胖上不少，跳起来费了点劲，但也跟着舞步跳了起来。在音乐的中段，一连串快速的节奏的时候，安东直接展示了他的特长。他的腿如同练了几十年功夫一样，屁股几乎贴着地，两条腿快速地交替踢出，发出连续的啪啪啪地板声。
尼古莱直接败下阵来，却用口哨声给音乐增加了不少俏皮的滑音，相得益彰。
曲了舞毕，安东像是战胜了的公鸡一样，叉着腰，挺着胸，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张北海也被感动了，奋力地鼓着掌。
“我跟你说，安东可是正儿八经菲林次元第三海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种果帕克舞不会跳，他毕不了业！哈哈哈哈！”
“不是我跟你吹，你嫂子就是看我跳舞像个小旋风，才跟的我！哈哈哈哈！”安东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跳舞跳得，满面通红，说话也有点大舌头喘不上来气。
“张北海，你也来一个！来一个！”众人起哄，张北海深吸了一口烟，掐灭。
真是服了，眼前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菲林次元的北方人，尼古莱、莱昂、安东、万尼亚加个罗莎，让张北海这个名义上的白河人，实际上的华国人，有点遭不住。一群酒蒙子，喝多了就开始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那我就来个京剧唱段，打虎上山！”
“乌拉！”众人看到张北海也要来一段，纷纷嚎了起来。蔫坏的罗莎摸到门口，打开了屋门。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
“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
张北海虽然不是什么京剧练习生，唱法虽然并不灵活，但是唱的时候，他唱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唱出了自己的胸中志气，唱的那叫一个豪迈。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眉宇间闪烁着一股令人欣赏的英气。
“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为剿匪先把土匪扮，似尖刀插进威虎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待等到与战友会师百鸡宴，捣匪巢定叫它地覆天翻！”
最后一个字落下，从楼到外面到屋内，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掌声。安东听得津津有味，眼睛盯着张北海还想再听一段。尼古莱则是直接就着张北海的唱段下酒，这一眼没看见，半瓶伏特加都没了。
“好！”楼道外传来了红军士兵和军官们的起哄声“再来一个！”
“诶，不对，门啥时候开的啊！”
“谁知道呢，今晚风大，刮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