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教授。”安保小李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回答，随后好像是捂住听筒，对着后面喊了一声，“老实一点，不要乱动。”
路仁葵等到听筒的声音正常了之后，对着安保小李说：“你问一下他为什么想要见我。”
“嗯……这个……”安保小李犹豫了一下，然后给“林焕明”打了一个预防针，“林教授，我说了，您不要生气啊。”
“我不生气，”路仁葵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林焕明的倒影说，“我只是想验证一下那个家伙说的理由，是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样无厘头。”
“嗯，那我说了。”手机的那一头安保小李安静了一两秒，随后他只比之前小了两三倍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出来，“他说林教授您会随意把别人的记忆输入K011的资料库之中，让K011成为那个人。”
可以听得出来，安保小李是特意把声音压低了，但是这压低的声音似乎还是逃不过别人的耳朵。
路仁葵听见背景音中传来嘈杂的声音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最为尖锐：“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她就是想把她女儿以另外一种方式复活！这是个疯婆子，她是害得K011变成宗教制造机器的罪魁祸首！”
随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就被骤然堵住了——应该是安保人员们找到了布条一类的东西，塞住了男人的嘴。
路仁葵听见安保小李再次用手捂住听筒，好像说了一句“送上救护车。”，随后安保小李的声音再次正常：“林教授，您要见他吗？他说他和你还算比较熟悉。”
路仁葵听完安保小李说的话，食指和中指划过窗台，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实验室的卫生要求十分严苛，窗台上确实留不下什么灰尘。
路仁葵用大拇指搓了搓刚刚划过窗台的食指和中指，对着手机的那一头说：“我不觉得我认识什么除了我的组员之外的人，他说他和我熟悉，那么麻烦他让他把姓名说一下，我说不定还有点印象。”
“他叫什么？”
安保小李听到“林焕明”这么问，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说：“他说他叫戴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