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端着茶走到了大小姐的房间。
像之前一样直接推门进去之后，方程走了两步就站在了原地等着有人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茶水。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过来，方程有些奇怪，她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回灯倒是亮起来了，但是灯比之前更亮了，把大小姐整个房间都照到了。
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方程看清了大小姐的脸，也看清了站在她自己两边的那一大排木头做的仆人。
“大小姐，茶水我烧好了。”方程低着头，不敢再去看黎音的脸——方程总感觉黎音现在脸上挂着的笑容很奇怪。
黎音还是一个字也没说，方程只听见了啪的一声——应该是大小姐把她手中那一把折扇打开了
方程没敢说话，只是继续低着头等着黎音什么时候会选择放自己离开。
等了一会儿，方程看到面前来了一个纸扎的仆人，它伸出手，接过了方程手里的那一盘子茶水递到了黎音的手上。
方程没动，等着两边的仆人把自己丢出去。
但是这次并没有把自己丢出去的仆人，黎音喝的茶水什么话也不说，让方程有些紧张。
大小姐的房间很是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大小姐吞咽茶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大小姐吞咽茶水的声音停了，应该是她喝完茶了吧。
这时方程才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架起，然后往房间外面一丢。
丢出房间之后方程站起身揉了揉屁股，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混过去了。
还有最后一张纸没看，方程心想，回到住房就看看吧。
一阵大风刮来，不知从哪里卷起了一大片落叶，直直砸到方程脸上。
方程闭上眼，又拍了拍自己被落叶砸得生疼的脸，睁开眼，发现场景变换了——从大小姐房间所在的走廊变成了二小姐灵堂所在的走廊。
因为2楼通往3楼的通道上出现了一张禁止上楼的纸张，被烧断的红线和散落一地的铃铛符咒，两盏破碎的煤油灯。
还有一身血污倒在地上的白行衣和古华阳。
此刻方程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她大脑空白地走上前，蹲下身，颤抖地伸出手，去看躺在地上正面朝上的白行衣还有没有呼吸。
感受到了一点点微小的气流从自己的指尖划过，方程松了一口气，又用这个方法测了一下古华阳的呼吸。
感受到差不多的微小气流从指尖传来之后，方程这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