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叶枫的回答很干脆，“我可以给你立字据，直到我还清为止。”
程露内心感觉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叶枫没有犹豫的答应了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情，可惜不是为了她，多么的讽刺，起码他现在还是她的合法丈夫，却是为了其他女人用尽全力。
程露只觉得自己可悲。
所以不够，远远不够！程露并不想要叶枫的钱，她不缺钱，她不甘，不甘自己被欺骗感情这么多年，这是耻辱，她要把这些耻辱通通还给叶枫。
“我怎么相信你？要是你一直还不清，我要等你多久？我有条件！”程露完全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如同她商业上的敌人。
叶枫思索片刻，随后道:“你说。”
“在你还清楚我的欠款之前，你就做我的私人助理，要随叫随到，我按照市场价给你算工资，抵扣你的欠款。”程露眼神凌厉的看着叶枫，试图从叶枫的脸上看出端倪。
“可以。”叶枫平静道。
“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如果你不能完成我的指令，就立即解除劳动关系，并且立即还清所有欠款！”程露语气带上了压迫感。
叶枫还是很平静。
“我都可以答应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每天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可以照顾梁瑜，直到她可以出院。”
程露突然就觉得很无趣，叶枫的态度让她感觉无论她提什么条件，叶枫都会答应，即使让他去死，或许他也会去吧？
程露很想让他去死，让他为欺骗她付出代价。然而她又怕叶枫真的去死，她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即使她很愤怒，也没有冲动的说出让他去死这种话。
“明早开车来接我去民政局，先把婚离了。”程露闭着眼扶着额头，说完便挥了挥手，让叶枫出去。
叶枫没有停留，如程露想的那般，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只是梁瑜还值得他牵挂一下，起码等到她能够出院，不过想来也快了，医生说情况还是很乐观的。
叶枫离开公司，径直往医院赶去。
叶枫走后，程露独自坐在沙发上，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镇定。
有种身上某处被强行割离的痛苦，眼睛酸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程露费了好大劲才忍住不让泪留下来。
用手擦了擦眼角，试图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转而就哽咽了起来，捂着脸把头埋进膝盖。
是她亲手将挚爱推开，尽管怪他，恨他，但曾经那么爱他，哪里是这么容易能轻易割舍的呢？
盛怒下说出的每句伤人的话，冷静下来又全部扎在了她的身上。
她和叶枫的曾经无疑是甜蜜的，没有轰轰烈烈，却也不是没有回忆。
最起码在这个办公室里，叶枫陪她度过了许多个日日夜夜，在那些忙碌的日子里，自己坐在这，而叶枫就在身旁，两人就着方案聊到深夜，明明很疲惫，却只展露彼此以笑容。
以往的每次出差，每次应酬，每次项目视察，叶枫都会陪在身边，程露很怀念那样的日子。
所以她把叶枫留在身边，或许是想要羞辱他吧？但其中必定是另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