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胤涟扫视着一旁的百姓，“你们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吧。”
一旁的江氏弟子也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
虽然江胤涟只有5岁，但这种情况下，稚嫩的声音却能让人不寒而栗，那淡红色的眸子盯着他们，似乎看透了一切。
其中一个男子一咬牙，说出了真相。
“那个掉进水潭的人叫李招男，她娘连生四个女娃，前几年才得了个儿子。”那个男人顿了顿。
“李招男原本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她爹本想休了她娘，娶个新的给他生儿子，奈何她娘不肯。”
“但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二人都快要放弃了，所以对李招男还算好，李招男也早就相好了人。”
“谁知他们老来得子，就想把他家的四个女儿卖给富人家做妾。”
“李招男的姐姐被卖了，她的爹娘也想卖了她，但李招男早就定好了，那个人对她也挺好的。”
“但前一个月来了一批商人，那里面的公子看见了她，不知道她已经订了亲，就想纳了她。”
“她的爹娘一听，就想偷偷把那亲退了，但那个男的不愿意，她爹娘就偷偷给人下毒，杀了他。”
“李招男听闻这个消息，就跟她爹娘吵了起来，但那个公子已经给了钱，所以...”
“所以她不是不小心，而是自杀，对吧。”江胤涟面无表情，祭天嗡嗡作响。
那些百姓不敢说话，一旁的孟瑶听见江胤涟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看着身旁的百姓。
江胤涟突然就失去了救人的欲望，她感到迷茫。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为什么那个姑娘在遭受这些的时候没人帮她呢？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告诉江氏弟子呢？
江胤涟深吸一口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一旁的百姓急了，“逼死她的是她的父母，又不是我们！”
“是吗，你们，真的，没有逼她吗？”江胤涟盯着那个出声的人，一字一句道。
“我们当然...”那个人一噎。
如果是这样，那李招男可以报官，但刚刚那个男子说的很清楚，毒死的，他们都知道，只是在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