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搜索,马文斌很快在房间的立式衣柜下层,发现了一个手提保险箱,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轻轻摇晃的同时,附耳倾听,却听出了钞票堆叠的沙沙声,这让他不禁面红耳赤,连忙将其放回原位。
就在此时,麦麦提却意外地在散乱的桌面上,发现了一张颜色淡黄、材质与众不同的纸张。
他随手一抽,还真是风电机设备图纸!
“马总工,别找了,图纸在这儿呢!”麦麦提兴奋地低声呼喊着。
闻听找到了图纸,马文斌连忙凑过来,一眼便确认了那是风机图纸,不由也乐了:“这些洋人可真大意,居然将图纸直接丢在桌子上。”
两人迅速分工,由麦麦提小心翼翼地抽出图纸,马文斌则掏出笔记本,开始依样画葫芦地进行抄录。
然而,图纸的数量却远远超出了马文斌的预料。
除了两张总布局图外,机械部件图竟多达二十张,详细描述着叶片、齿轮箱、主轴、塔架等各个机械部件的设计与尺寸。
他的笔尖都快磨冒烟了,也没法将所有图纸都抄下来。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方法!
马文斌见状,只得吩咐麦麦提从中挑选出可能涉及发动机定子、转子、绕组等关键零部件的图纸,让他快速记录。
至于那些冗杂的材料清单、零件编号、制造工艺与螺栓布置等部分,他只能忍痛割舍。
待时间差不多后,两人揣着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将现场复原,然后做贼心虚地从正门悄然离去。
返回房间后,麦麦提迫不及待地凑上前,研究起了笔记本上的内容,却被马文斌那抽象的抄录方式吓了一跳。
他哭笑不得地说道:“马总工诶,您这是抄的啥球东西嘛?平日里可没见您绘画水平这么差啊!”
马文斌欲盖弥彰地辩解道:“那图纸上可真就是这么画的,这些数字与字母我也是再三确认过的。你看这个,我保证,肯定是发动机的定子!”
麦麦提半信半疑地翻看着笔记本,只见那张抄录图绘制得还算清晰,的确能够辨认出是发动机主轴螺栓等信息要素;可在定子内部结构排布上则如同鬼画符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之后疑似齿轮机的部分,更是惨不忍睹。只见画面上马文斌画了一圈又一圈好似年轮般的圆圈,一旁的标注也是让人一头雾水。
得,看来是白忙活一场!
麦麦提见状,只得无奈地合上笔记本,自嘲道:“原来他们将图纸就这么放在桌子上,就是笃定我们就算偷回去,也看不懂其中的门道。”
“可不是嘛。那天55千瓦风机定检时,那个叫利昂的洋人在齿轮机组前摆弄部件,我好奇偷窥,人家直接亮给我看。到现在我就记得他用锁块、扭矩扳手、长杆扳手在开了一部分的齿轮箱前一阵捣鼓……”
马文斌无奈地摊手,感慨道,“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他在搞什么,你想想,人家这是有多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