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歉？我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是故意的，我道歉除了恶心咱俩有什么好处吗？”风铃翻了个白眼。
没有旁观者，不用再维持人设，她连嗓子都懒得夹。
她就是来音书赚钱的。
已经发展十年的老平台鲨鱼那边现在养蛊严重，卷得一些老主播都受不了纷纷撤场，pK也是越玩越大，不然观众觉得不刺激。
用一句简单的群魔乱舞都不足以形容。
而鲨鱼高层也纵容这个现状，现在更是几乎全民都开启了抽奖模式，几近疯狂。
由主播坐庄，粉丝送给主播礼物，送得越多中奖概率越大。而中奖之后，主播线下进行转账兑换奖励。
一开始大家也只是简单地当个小活动来玩，她也参与了几场，但是后面越玩越大，就停了手。
她家有个常年当赌鬼最后被人打死的爹，看到这种东西直觉不对，连夜扛着火车跑路。
比起来鲨鱼，音书这边的抽礼物送礼物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包括整个平台的氛围也更温柔和谐，像pK失败做惩罚当滚刀肉这种事情居然是最最严峻的一类。
给她看得有点傻眼。
毕竟在鲨鱼那边，滚刀非常正常，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大不了以后只跟小圈子里的人玩就是了。
以至于她都快忘记第一次滚刀的紧张心情。
决定跟着公会一起转战音书之后，今年已经28岁的她也没兴趣再玩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姐妹情深的戏码。
替任劳任怨的妈妈还清赌债，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最后火一把赚个快钱，然后就准备定居别国休养生息。
所以公会让她当出头鸟，她也没推辞，只修订了合同让自己获利更大。
她不准备问，方稚却有点好奇另一件事：“给我说说给你号的人是谁呗？风铃姐。”
“我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姐？”风铃挑眉。
“叫姐不是因为你是比我年长的女性吗？”方稚疑惑。
风铃也一愣。
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方稚这小孩的魅力。
“真是的，早知道就跟你做朋友了。”风铃笑了笑。
方稚直言不讳：“我们做不了朋友，我不喜欢你。”
哪怕没搞这一出事，她也不会喜欢风铃这个类型的朋友。
风铃一噎：“我也不喜欢你。”
其实当时公会给她找了好几个备选，一个是晴光一个是秦如玉最后一个才是方稚。
晴光的噱头是老东家的碰撞，秦如玉是无论外形还是才艺都跟她相仿，方稚是好掌控节奏。
但她第一眼就觉得，方稚跟她最不相合。
都是泥潭出来的人，甚至看起来对方如今还处于泥潭，却可以拥有那么纯粹的眼神。
清澈，透亮，如同破开迷雾的那束光。
高坐云巅。
但是凭什么呢？
她应该和她的前半生一样才好，扭曲、自卑，用尽一切手段终于快爬出深渊的时候，听到母亲的悲鸣，无望地松手。
随风坠落。
她收回思绪，吐出一口浊气：“是我榜一，跟你家风神是亲戚，号是风神交给他帮忙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