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爸爸？
女人注意到男孩口中说的姓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国龙家的人？”
听说楚家夫妇对这个孩子很好。
当成自己的儿子在养。
“是啊。”
以墨笑容很甜。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却瞥见他手里的电话已经被人接通，以墨按下免提键，手机里传来一道男人低沉威严的声音：
“到家了？”
“还没有。”以墨咬着脑袋，声音软糯糯地说着：“楚爸爸，我跟晨曦阿姨在部队里面等雷叔叔，突然有一个奇怪阿姨找我们聊天。”
电话里的楚靳城只顿了半秒，慵懒问：“然后呢？”
“她说晨曦阿姨身份可疑。”
“哦。”
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半点都不关心这些。
“楚爸爸，那个奇怪阿姨还说我没有礼貌和教养。”
女人一听，当即想要出声阻止，却发现男孩已经再次开了口：“她还说，是你跟妈妈没有教育好我。”
“楚爸爸，我是不是闯祸了……”
说着说着，以墨的声音突然就低了下去，一颤一颤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听着让人心疼极了。
女人：“……”
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些话突然就变了一番味道？
整得好像她欺负小孩。
电话那端的男人略微沉默了一秒，而后语气寡淡地道：“多大点事，道歉了吗？”
“还没有。”
以墨小声地回着。
“平常我跟你妈咪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没忘。”
“那还不快去。”
女人一听，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那楚靳城并没有报道上说的那么不近人情。
这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她假装咳了一声，正准备说她也有不是的地方，要不事情就算了。
但随即就听见男人幽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按扩音了，可以让那个女人给你妈咪道歉了。”
“……”
女人有些懵。
她英气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确定，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楚先生，你……你刚才说什么？”
无人回应。
以墨仰起头来望着面前的女人，微笑礼貌地开口：“阿姨，我楚爸爸不喜欢跟陌生女人说话。”
“不过不要紧，你现在可以开始道歉了。”
说完，他还摊开手掌把手机伸过去了些，方便电话里的人听见。
女人：“……”道什么歉？
她根本就没什么错，该道歉的是这男孩才对。
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女人还是耐着脾气的微笑询问着：“小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呀？”
“没有啊，刚才电话里都说的清楚。”以墨摇着头。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呀？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