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栋梁被他踹到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不住地点头。他蜷缩在地上,两只手都紧紧抓住那条只能遮住重要部位的浴巾。
酒店的保安已经围了过来,徐启东恶狠狠地瞪了两个保安一眼,“干什么?”
两个保安立刻停住脚步,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都在对对方说:“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最后两个保安都轻微的向对方耸耸肩,默契地站在赵栋梁一米左右的位置,一前一后背向赵栋梁,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圈,把他圈在里面。
其他的客人眼神里八卦之火烧得热烈,可是徐启东的气场实在太强,没有人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脸上是各式各样的表情。
徐启东几步走到姚圆圆身边,半蹲在她的面前,强壮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温声急切地问:“圆圆,你有没有事?受伤没有?”
隔着柔软贴服的工装衬衣,徐启东大手的温度清晰地传到姚圆圆的肩头。他的手心里有一个明显坚硬而粗糙的突起,那是他长年练拳磨出来的茧子。
徐启东手里灼热的温度让姚圆圆一瞬间感觉到了安全,她抬头看着徐启东,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却一直忍着没有流出来。
姚圆圆定定地看着徐启东的脸,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关心和心疼。乌黑晶亮的眸子里面只有一个形容狼狈的自己。
她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牙齿把下嘴唇咬得发白。终于,姚圆圆望着徐启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启东心疼得一把整个把姚圆圆抱在怀里,把她的头紧紧的护在胸前。胸腔里他的心跳一声一声,有力而沉稳;衣服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混着烟味,还有一种属于他自己身体的味道,一丝一缕,若有似无的钻进姚圆圆的鼻子里。
这个气味,像是某种镇静剂,姚圆圆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慢慢放松,身体也没有抖得那么厉害,从大声呜咽,慢慢变成了小声啜泣。
“不怕,不怕,我在呢。”徐启东抚摸着她的后脑,轻柔地说着。
姚圆圆头埋在他的胸前,点着头,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嗯,不怕。”
“那家伙被我抓下来了,你不用怕,剩下交给我。”他极尽温柔的揉着姚圆圆的黑发,“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怎么会……?”
“他…他……”姚圆圆哭声再次大了起来,她实在没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让一个老男人带到了酒店,那个男人现在还没穿衣服。
徐启东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立刻接听电话和大堂里同时传来二虎的声音:“东,东哥,我,到了。”
二虎大概是从停车场跑着过来的,这会儿气也没喘匀。
“这边。”徐启东拿着电话的手扬起,朝着二虎的方向招了招。
二虎听到声音,看了过去,随后视线立刻移回到地上,正对着玻璃门,还在小声哀嚎,只有一块浴巾挡着身体中间的那个男人。
二虎眼里有疑惑,也有取笑,一边看着一边走向徐启东。
“东哥,什么事这么急?”二虎走到他面前,朝徐启东微微躬身,算是行了个礼。
徐启东对着二虎身后抬了抬下巴:“那家伙,搞清楚来历,再送去派出所。”
二虎回头,确认徐启东说的就是那个正在哀嚎的裸男,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飞快地瞄了徐启东怀里紧搂着的姚圆圆一眼。见她眼眶红红,眼泪还没干,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嘛,东哥的心上人你也敢想,唉,自作孽呀。
二虎在心里为地上的裸男点上了一柱香。
姚圆圆看着狼狈地被二虎提着后脖子出去的赵栋梁,又抬眼看看徐启东,他的目光正无比心疼地看着自己。突然,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从心底深处升起,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可靠。
她的头情不自禁地靠他更紧,脸颊上传来他胸膛的温度。
“服务员,”徐启东突然声如洪钟地喊了一声,“给我拿条毯子来。”
震得姚圆圆身子一抖,他的手立刻紧了紧,“不好意思,我不该这么大声。”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像融化了的巧克力糖浆。
姚圆圆没说话,她此刻十分贪恋这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只想像只猫儿一样缩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做,也什么也不想说,
听不到她的声音,徐启东只当她被吓得不轻,没有追问,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一会先去买件衣服,我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