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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圣驾离府,庄肃郡主顾不得歇息,匆匆来到暂时控制住秦楚楚的一间厢房内。她刚一跨进屋内,脸色铁青,径直上前,不由分说重重地在秦楚楚脸颊上落下一记耳光。力度之大,竟猛然将秦楚楚掀翻在地!
顾不得脸颊和身体的疼痛,秦楚楚愤怒的叫喊道:“皇上已经对我……你怎么能?”
“对你怎样?!”庄肃郡主指着秦楚楚怒斥道:“在萧府竟敢生出这等下作心思!你若安分守己些,本宫本可保你一世衣食无忧,现如今,消息若传回宫中,谁都救不了你!”
“皇上不会不管我的,他还说……”
“说什么?”庄肃郡主干脆的打断秦楚楚激动的辩驳:“皇上若真心想护你,何不带你一同入宫?你以为,你使些手段承了君恩,从此就能一步登天?你以为侍奉了皇上一次,皇上就会将你放在心里?宫中岂是你配踏足的地方?玷污萧府,令圣上蒙羞,你以为太后能容你?”
听闻这一番话,秦楚楚眼中狰狞的恼怒迅速转为错愕,皇上那句“三日之内,你若能再次出现在朕的面前,朕便如你所愿”的话,她并未考虑过实施起来可能遇到的艰难险阻,想的过于简单了……
而皇上,也不过就是在耍弄她罢了。她这样一个无根无基的弱女子,若不背靠萧家,又能有怎样的本事把自己送到皇上面前呢?
秦楚楚暗暗地咬了咬唇,随即“扑通”一声直挺挺在庄肃郡主面前跪倒:“夫人,楚楚是无辜的,皇上昨日喝醉了,对楚楚用强……楚楚也不敢反抗啊!楚楚一辈子的清白都被毁了,楚楚是受害者啊!”
庄肃郡主冷哼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在皇上面前献舞魅惑,又在皇上喝醉后出现在他身边,一步两步都精心算计,还敢称自己是受害者?在本宫面前耍心思,你还差得远!”
秦楚楚脸色发白,“夫人,我虽身份低微,却也曾救过怀瑾的性命,萧家对我难道不是有所亏欠?”
“灵犀,她既不自知,你和她明明白白的说!”郡主强压怒火,转头吩咐沈灵犀道。
“是。”一直静默旁观的沈灵犀听闻郡主唤她,便上前一步,平静对秦楚楚道:“秦姑娘,你方才说,你曾救过怀瑾性命,这件事,怀瑾始终感念,萧家也始终对姑娘存有感恩之心,但,姑娘能有今天的境遇,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深陷烟花之地时,是谁救你于水火?”
“是你……”秦楚楚怔了怔,却没否认。
沈灵犀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姑娘认下就好,现下两恩相抵,萧府再不欠姑娘什么,自然也没必要为了姑娘搭上萧府的清誉。”
“可是……”秦楚楚急道:“即便我存了你们说的那种心思,我承了恩泽已是事实,日后若是入了宫,对萧家也是百利而无一害,萧家何必如此对我?”
沈灵犀冷笑一声:“今日来此的皇亲权贵不少,太后现在怕是已经知晓了此事,不日怕会就传遍朝野甚至民间,萧家落下宴席献美、媚主惑上的罪名,难道不是拜姑娘所赐?姑娘如今所求,难道不是至萧家于不忠不义之境地?”
“我……”秦楚楚一时语塞,双唇微颤,竟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沈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