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唳雪正提着一桶泥沙出坑道,被这么一撞,歪歪斜斜地趔趄了一下。
“我天!将军,没事吧?”沈岳大惊,赶忙扔下手上铁锹跑过去。
“没事没事,你……嘶——!”
苏唳雪刚想说什么,一抬手,竟痛得自己倒吸凉气。
她身上有伤,疼得厉害,弯不下腰直不起背,好容易稳住自己,想重新把桶提起来,可刚离地就不得不撂下。
方才那一撞,看上去不重,但怕是撞巧了,胳膊不小心拧了一下。
“唳雪,很疼吗?还能动吗?”南宫离揽过人来,急切地道,又转过头,对卫宁厉声喝斥,“你小子成心啊?有本事冲我来!”
就这套野性难驯的德行,搁谁不动气?
“陛下,臣没事。我渴了,您陪臣去喝口水吧。”苏唳雪一见小丫头真急眼了,也顾不得疼痛的手臂,立刻拉住南宫离,把人拽跑了。
将军平日总是不苟言笑,棱角分明的脸庞神色严肃,极为唬人,可其实是出了名好脾气,心软,念旧情,从不苛责士卒。
南宫离也知道她的意思,不好忤逆,只好气呼呼地跟着她往军帐走。
“李眠关,你快帮她看看,还能不能动。”
一路上,见苏唳雪一直捂着左边手肘,小丫头好生担心,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只好虚虚地托着苏唳雪的窄袖。硬是把人拖到伤员帐篷,薅出李眠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