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披风是她自家缝制的,做工极简单,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纹样,但用料扎实,上手就知道有多暖和。
苏唳雪下意识想躲,却拗不过叶缀雨。
“将军,我是个当娘的,见不得吃不饱、穿不暖,没人照顾的孩子。您披着,我心里才能踏实些。”
冷峻的人垂眸,笑了一下:“叶老板,我岁数比你还大呢。”
“啧,那咋了?没成家都是孩子。”叶缀雨咋舌,道。
苏唳雪不再坚持,拢了拢披风,思量了一下,道:“据我所知,努尔曼确实有些手段,人很聪明,脑子转得也快,不能小觑。但回纥那丫头不过是大小姐脾气,但她还是个孩子,心性未定,想必只是被惯坏了。”
“呃……嘶——这个……哈……”
叶缀雨一时不知如何接茬。
苏唳雪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无心几句,竟会令对方陷入尴尬,忙解释道:“我已有些年头没见回纥那丫头,只是凭印象瞎说,叶老板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妥?”
“将军贵人事忙,眼里看得、手上办的都是大事,咱小穷地方的道道或许不大清楚——回纥王子虽然跋扈,但道理还是讲的,不论做生意还是御下都赏罚分明。可公主……咋说呢?那丫头兴致来了,折磨起咱小老百姓随心所欲,胡闹腾!将军,您如今没了军职,以后可得躲她远点儿啊。”
“呵!有这么恐怖吗?”苏唳雪失笑。
当年不过是个爱哭的小丫头,还顺走她一块帕子。
“将军,您就信我吧!上次在大街上,她非说鞋脏了,要一个侍卫给擦干净,可那人无论怎么擦,她都说不干净。最后,那倒霉的侍卫被打得皮开肉绽,公主却不让请大夫。结果,没几天人就死了。”
这到底是谣传还是事实?苏唳雪实在无法相信,那个活泼可爱如同太阳般热烈的女孩子,竟会是个毒吏。
没过多久,阿依莎就以实际行动形象地解答了她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