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有一道刺目的疤,看上去已经好多年了,丑陋狰狞的形状烙印到血肉里,怎么也抹不掉,每次她拉苏唳雪的手都被刺得生疼。
在她眼里,无论苏唳雪跟那帮糙老爷们儿待多久,也是个女孩子;无论多英勇也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就应当珍惜自己的身体,这不是娇气。
她自己不肯,就由她来。
“让你嫌弃了吧?”
黑衣黑甲的人对方才摔打之事怀有歉意,任她摆弄着,轻声道。
“不嫌弃,将军最好看了!”
小娃娃扬起明媚的脸,在阳光里冲着她咯咯地乐。
音容笑貌,就跟金碧辉煌的殿宇里那个女孩子一模一样。
不知药阁用的什么方子,居然擦不掉。那图案不一会儿淡了,不仔细瞧就看不出来,可苏唳雪心头却似有什么东西刻了上去,再抹不掉。
“将军,咱俩画个一样的吧,好玩!金色衬你……哎呀,好像有点儿难看!”
南宫绒在苏唳雪掌心画了半条金色的鱼,遮住那疤。而后,觉得不过瘾,又在自己掌心也画了一条——“看,咱俩一样了!”
“哎!殿下!”祁夫人惊得失声唤道。
“唔,咋啦?这药膏太贵,老板舍不得我用啊?本宫给你银子,这总成了吧?”小娃娃歪着脑袋,笑盈盈地打趣。
“额……不敢,不敢。殿下金枝玉叶,用什么都不嫌贵,看得上小店物件,是小的荣幸。”祁夫人将话咽下去,唯唯施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