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苏唳雪连忙拉住人,圈到怀里,不许她乱跑。
小丫头还太小,就跟那个娇气的女孩子一样冒失。
“放手,放手!用不着你管!”
南宫绒挣扎着,“你以为我是去杀人吗?你以为我是想学阿姐才拿清风剑吗?我不是她的替代品,再像也不是!”
苏唳雪身上有伤,受不住小丫头这般挣动,突然矮了矮,忍不住埋头低低咳了几声。
女娃娃心头一凛,竟不敢再动。
“绒绒,我知道你不是她,我也从没把你看成她的替代。可我的身魂都已不在了,能给你的就只剩一个怀抱。”
南宫绒本以为,苏唳雪要发火,却听她只是长长叹了一句,许久不语。
虽然一句责备都没有,但南宫绒还是看到,那双温柔的眼睛里含满了深深的失望和悲伤,忽然无比哀怨起来:“将军,阿姐年少任性之举种下的这一点牵绊,竟会让你这么难过吗?”
这个人,就像苏家那杆乌铁枪,霸气,严肃,锋芒毕露,但又那么纯粹,正直,坦荡而磊落,叫人敬重。
军队严整的作风,培养了这个人一板一眼的性格,凡事一是一、二是二,不接受折中的选择。
哪怕舍不得。
“绒绒,你阿姐给我的不止是牵绊。先前很多次,我都可以去死了,可每每事到临头却还忌惮未将她安置妥当,七零八落地竟也活到了如今。”
苏唳雪心里悲伤,可又不知该怎么跟南宫绒说——她蛮横的阿姐最近平添了一种恐惧,疯了一样,逮谁恨谁,指责别人的存在,不肯让他们跟苏唳雪相处。
但别人有什么错?
难道不让他们来跟她说话,就能完完全全占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