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不是野兽。如果你用离火对付凡人,那跟罗刹邪祟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是邪祟?”小姑娘瘪着嘴,哼地一声,转过身去不理她。
“我是说你如果这么做的话。”苏唳雪无奈,只好又补充一句。
“我不想听这种如果!”女孩子跺着脚,旁若无人地跟她吵闹。
“我只是假设。”苏唳雪解释道。
“我不想听这种假设!”
苏唳雪:“……”
马上人看不下去了:“哎,二位,我还在呢。”
努尔曼也是服了——都死到临头了,这俩人居然还能为一件压根就没发生的事吵吵成这样?!
“苏唳雪,我不是非得听你的,你不可能永远管住我!”
南宫离继续嚷嚷。
“是,”整肃的人怒极反笑,“等我死了,你随意。”
“你!”
女孩子满脸通红,简直要背过气去了。
“哎,等会儿。”
努尔曼听出一丝不对,指着苏唳雪,冲南宫离质问道,
“你刚刚叫他什么?”
“我叫她苏唳雪,她是苏家的女儿,苏唳雪!行了吧!”
气疯了的女孩子口不择言。
来之前她就想好了,不能再这样听话了。
这家伙总说朱雀魄不伤人是底线,可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底线?
出于尊重,她一辈子都在听这个人的话。可她们之间,本就一正一邪,不是同一种人。如果苏唳雪不能接受真正的她,那她再怎么乖巧、再怎么委曲求全,到头来也是无济于事,一场徒劳。
若她爱的人连真正她是什么样子都不能接受,又怎么算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