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定北军尚在益州,千里驰援,最快也要三日才能到。可大阵压城,顷刻便要覆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注定失败,不如投降求存啊。
“我不会和罗刹谈判。阴谋阳谋尽管招呼,但没你们这么干的!告诉他们,有本事来抢!我这话长期有效!——布阵!”
老帅拍案,喝令。
“郭帅,下官在书上读到过,此妖物全无痛觉——所有人注意,无论带不带血,兽物必须砍下头颅,否则不会倒下!”王婉提起裙子,一步跨上垛墙,急急大声喊道,“近战无用,带弓箭,上城楼!”
“这……”大家犹豫起来。
从无一个女人敢对他们发号施令。
“听她的!”郭湛喝道。
恶战从早晨打到日落,惨叫声撕心裂肺,此起彼伏。
“啊呀!”“啊——!”
血涂之阵,以血为刃,四面出击,不分敌我。
浮生恨,烈如酒,望长安,鼙鼓惊魂起。
此之谓,血屠浮生。
“撤回来!拉防御网!”
“元帅,不成啊!防御网得挂在城墙上,可那些东西……”
“壁虎爬墙?!这不是野兽才有的姿态么!”
看着那贴挂在城墙上的似人非人的妖物,众军士目瞪口呆。
“他们早就不是人了。野兽怕火,浇油!用火攻!”老将军狠命敲下一簇血刃,吼道。
话音未落,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