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登时吓得蹦了一下,垂着手,紧张兮兮地揉搓着自己的衣服,乖巧得很,看上去甚至有一点儿可怜。
“好好好,我的问题,下次不会了。”苏唳雪立刻收敛了周身腾腾杀气,放轻了声音。
断头台上刚添了几千冤魂,怨憎,邪煞,戾气……统统都印记在了下令之人的生死簿上,命不硬,就扛不住。
她看得出,小丫头没别的意思,只是依恋她。
可她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只好连小孩子都骗。
“郡主,臣身上有些旧伤,临睡前要换一次药。您别跟了,太不方便。”
“这有啥不方便?你一个人换才不方便呢。我帮你嘛!”
南宫家的女孩子,身体素质三流,心理素质一流,都是三分颜色能开染坊的主儿,眼瞅着她心软了,居然直接上手扒拉起人来。
苏唳雪又惊又怒,本能就是一招擒拿手,死死别住小丫头胳膊,将人一把推开。
“你干嘛!”南宫绒一跤摔出去老远,手肘也被拧的生疼,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哼哼了好一阵子,哼完就不干了,“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至于动手吗!”
“咱俩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啊?”苏唳雪心下好大一阵无语。
“我不就开了个玩笑吗?你气也气过了,训也训过了,打也打过了,还不行吗?!”
“我……谁打你了?!”
擒住她手的那一刻,苏唳雪无论招式还是力道都已经收得不能再收了,根本就没想伤她。军中搏杀那都是一击致命,要真动手,她早没气儿了,哪还有能耐在这儿上蹿下跳地瞎胡闹。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绒绒,明明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