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噗嗤”一声闷响，鲜血如同绽放的红梅，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但诡异的是，没有痛苦的哀嚎，没有生命的流逝，只有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她的体内爆发出来。
一道银色的光芒自陶悦的胸口迸射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柄虚幻的权杖。
那权杖古朴而神秘，上面雕刻着无数繁复的花纹，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毛羽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叶无欢的权杖！
“借我虚空之力！”陶悦的声音虚弱而坚定，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
她猛地挥动长剑，一道凌厉的剑光划破虚空，准确地斩在楚九霄身前的三面青铜镜上。
“咔嚓！咔嚓！咔嚓！”
三面青铜镜应声而碎，镜面上的光芒瞬间黯淡，雷瑶、盛萱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找死！”楚九霄怒吼一声，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刺痛。
然而，剑光斩碎青铜镜的同时，也带走了陶悦的力量。
她的右臂开始寸寸崩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尘，消散在空气中。
“疯子！这是自毁契约！”高灵惊呼一声，毛茸茸的尾巴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猛地暴起，死死地缠住陶悦的身躯。
她碧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显然无法理解陶悦的举动。
与此同时，毛羽脑海中的系统界面突然闪烁起刺眼的猩红色警告。
“系统权限已降级，检测到观测者病毒入侵！”
脊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同时穿刺一般，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逝，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取代。
楚九霄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缓缓抬起一只手，那是一只冰冷的机械手掌，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现在，把她们的灵魂献祭给我！”他嘶哑着声音说道，机械手掌猛地穿透了血祭之树的树干。
巫长老的残魂发出最后的怒吼，他燃烧了自己残余的力量，爆发出了一道耀眼的金色的光柱。
光柱瞬间笼罩住毛羽的身体，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拉扯着，向血祭之树的中心飞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在飞速旋转，扭曲变形。
雷瑶、盛萱、高灵的身影在眼前忽隐忽现，她们的表情痛苦而绝望，似乎在向他呼救。
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毛羽……”
他隐约听到雷瑶的呼唤，却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突然，他眼前一亮，穿过了无尽的黑暗。
周围的景象骤然一变，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这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在他的脚下，一个巨大的祭坛正缓缓升起，祭坛的表面布满了古老的巫纹，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那祭坛，竟然是上古巫族的祭坛！
还没等毛羽反应过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欢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