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检查完之后，岁禾才走了过来，在陆时和面前站定，用那双明亮而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陆时和被看得，心都跟着狂跳起来了。
“岁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有什么话，说吧。”
岁禾直截了当地对陆时和道：“四哥，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那天晚上？”陆时和重复了这几个字，反应过来，立刻反问：“岁岁，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我觉得挺好的，也不是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是我。”岁禾上前一步，呼出的气息带了点酒味。
陆时和一怔，“你喝酒了？”
岁禾点点头。“是啊，喝了点酒。”
不喝酒的话，怎么有胆量说这些话。
刚才跟陆伯母一起结识贵妇，礼貌性地喝了一点，当然也是因为看到了陆时和，放心了不少，就胆大地喝了酒。
陆时和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喝了酒，跟自己说话胆子更大一些吗？
他望着岁禾，轻声道：“那晚，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爱！”岁禾给了一个字。
陆时和的眼睛一下定格。
岁禾不想逃避这件事了，直接给出答案。
因为她发现，他可能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了，或者是不确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所以岁禾觉得，必须告诉他这件事。
不然，他们之间稀里糊涂的发生那种事情，她也太失败了。
现在看到眼底的震惊，瞬间就明白了，他确实不确定那晚发生的事情。
“就做了这件事。”岁禾再度道：“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我们做的那些事，你真的没有感觉和记忆吗？”
“岁岁。”陆时和一个激动，双手抓住了岁禾的肩膀，紧盯着她的眼睛：“所以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对吗？”
“是的，我们发生了关系。”岁禾说的特别直白，没有任何的犹豫。“你喝多了是我的责任，或许我不应该凌晨离开。”
如果是跟他一起醒来的话，或许就没有这些误会了。
但她也怕王妈他们担心，还有一点是，怕一起醒来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的错。”陆时和低声道歉，紧盯着岁禾的眼睛，心里特别愧疚，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以为是做梦，这让岁禾又怎么想呢？
他也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就好像不愿负责一样。
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岁岁，我真该死，我竟然以为是做梦，我.......”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在过去的无数次的梦境里，都梦到过岁禾。
但，不告诉岁禾的话，好像消除不了误会。
于是，陆时和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我曾经无数次梦到过跟你在梦里做那件事，所以我以为这一次也是如此，对不起........”
“你经常梦到我？”岁禾也被吓一跳，脸上滚烫：“梦到跟我亲密？”
陆时和点点头。“是的，我经常梦到，这一次，太过于真实，我有预感觉得不太对，但我顾虑太多，这次回来，也是想要跟你确定这件事，你不问我，我也会找个机会问你的。”
“四哥，你........”
“岁岁，我很抱歉，我也很高兴。”
“高兴？”她犹豫了一下，半晌才缓缓伸出手来，迟疑着，克制着，终于将自己的手抚摸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