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一双漆黑眼睛盯着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是啊,我不敢脱了,怕你看一眼终身难忘。”
言莘冷笑:“可惜了,我对脏东西不感兴趣。”
她就要起身。
既然他愿意下来,那她上去找大家好了。
但,下一秒,言莘的手被他一下握住。
言莘脚步一顿,惊愕地低头。
池砚却是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轻轻一吻。
池砚唇上的温度飞速传来,烫了言莘一下。
他在微笑,嘴角噙着一抹邪魅弧度,映衬着蔚蓝的天空,以及蔚蓝的湖面,那么耀眼。
言莘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男人也没有纠缠,抬眼看着她。
言莘皱眉,怒气腾腾。
池砚在她杀人般的目光里扣上了皮带。
言莘冷笑,不忘贬低他:“怂货!”
池砚一点都不生气,淡淡地勾勒起唇角,笑得很是玩味:“你要想看的话,去我那里,好东西不能与其他人分享。”
言莘瞥了他一眼,红唇微抿,转身上楼梯,去甲板上了。
但她的步伐,却凌乱了起来。
池砚的撩拨,让她很受困扰。
此刻,池砚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打个赌吧,言莘,总有一天,你会亲自解开我的皮带。”
言莘站在楼梯上,转头看他。
男人笑得特别邪魅,像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似的,让人很想要抽他的脸。
言莘冷哼道:“你做梦吧。”
池砚笑着接话。
“我今晚就做梦,梦里一定有你。”
言莘脸更红了,这次是又生气又尴尬。
男人做梦的话,梦见一个女人,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梦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在言语上吃豆腐。
下流!
言莘气冲冲地上了甲板。
恰好,岁禾又钓上来一条鱼。
她把鱼钩从鱼嘴里取出来的时候,一抬眼看到言莘脸色不好。
就放下鱼和鱼竿走来,问她:“池砚惹你了?”
“他还是调戏我。”言莘道:“我本来反调戏,结果还是在言语上吃亏了。”
“男人跟女人之间如果说一些荤段子的话,那肯定是男人占便宜的。”岁禾看她不开心,也很担忧。
言莘摇摇头。“算了,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起码让我知道了,那就是个人渣,不过如此而已。”
岁禾一怔。
言莘自己笑了。“看清楚了一个人,其实也挺让人高兴的。”
岁禾点点头。“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人这辈子,走几条夜路,总会遇到鬼的,谁还没有见到鬼的时候啊?”言莘自己就消化了。
陆时和扭头看她们俩。“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池砚也上甲板来了。
“老陆说得对,这世界上没有鬼,我们都是无神论者。”
言莘横了他一眼,“有色鬼。”
池砚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意森森地看向言莘。“你说的是女色鬼吧?动不动就让男人脱裤子的那种女色鬼。”
言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