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明站在人群之外，双手插兜：“你怀孕了？”
向倾城回头，一脸“终于见到你”的感动。
“我不是来闹的，我只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
“你怀的孩子，是我的？”
“是的。”
“你确定？”
“当然。”
“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晚......你喝醉了。”
“哪晚？”
“就......那晚......你记不得了......”
裴景明嗤笑一声，转头对小乔说：“查一下，我今年有没有哪天喝醉过。”
小乔：“您连咖啡都不加糖，醉的可能性大概是负数。”
“再查一下，她三个月前在哪儿。”
“好的。”
向倾城有点慌了。
她没想到裴景明连演都不打算配合她一下。
但更让她崩溃的，是下一秒。
一道熟悉的高跟鞋声从后方传来。
颜歆岚，穿着一身职业装，冷得像冬天的风，站在人群后面，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怀孕？”
“你怀的是哪位的？”
向倾城脸色顿时变了。
颜歆岚走上前，声音不大，但足够刺耳：
“我和裴景明结婚这么久了，他什么事我不了解？”
“他几号袜子穿在左脚我都知道。”
“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有空跟你生孩子？”
围观群众一片“哇哦”。
有人已经开始偷偷录视频。
向倾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你......你怎么知道他每晚都在你身边？”
“哦？”
颜歆岚淡笑：“你想试试我手机里的家庭监控？”
“还是......试试我每晚都跟他同步的健康报告？”
“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几点睡，几点起，几点上厕所？”
“你怀的，怕不是智商税吧？”
现场安静三秒。
然后爆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
向倾城脸都绿了。
她知道，今天这场戏，是彻底演砸了。
她抬头看向裴景明，拼命挤出一丝柔弱的笑容。
“我只是......想让你注意到我。”
“你不是说女人要有点手段吗？”
“我这不是在用策略吗？”
“你不觉得，我很努力了吗？”
裴景明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小学生交了一份满是错别字的作文。
“你这手段吧，挺努力的。”
“但我劝你，别再靠这种方式刷存在感。”
“你不怕丢人，我都替你尴尬。”
向倾城咬着唇角，眼眶泛红。
“我到底哪点不如她？”
“你看我一眼会死吗？”
颜歆岚抬了抬手：“不如我？从哪说起？”
“智商？情商？审美？演技？”
“你就差没在他楼下跳广场舞了。”
“我劝你回去当网红，别在我们家门口蹦跶。”
裴景明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下次你再来，记得带户口本。”
“那样方便我报警。”
向倾城转身跑了。
跑得跟偶像剧女主一样，裙子飞扬，眼泪横流。
但没跑两步，脚一扭，绊在自己裙摆上，摔了个狗吃屎。
围观群众一片倒吸凉气。
裴景明没动。
颜歆岚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