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欣喜再到泪目。
家音默默地注视着家豪没有出声。
家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抬头看看姐姐，再看看对面的男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低头吃饭。
家豪看着家怡，他可以确信这个就是他妹妹，连眼角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他再看看那个自称姐姐的人，仔细看她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明明和记忆里的姐姐一模一样。
只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姐姐这么鲜活的样子，所以下意识觉得这不是她。
他开口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噎。
这时他听见姐姐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下我会告诉你，不要在家怡面前谈论这些，她还要回去。”
回去？他皱眉看向家怡，这个时候的家怡看着不过三四岁的样子他清晰地记得，家怡离世之时已满六周岁。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好疼，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目光移到家音脸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她真的是姐姐，她跑那么远去找他，他却没认出来。
他眼眶迅速变红，哽咽着，“姐……”
在他这悲催的人生中，每次遇到绝境时，第一个想起的总是姐姐，甚至连姐姐这个词，他都觉得温暖。
只要姐姐在，他就是无忧无虑孩子。
很多次半梦半醒之间，他都能听见姐姐在他耳边的低语声：“家豪，不许哭，站起来……”
似乎能感觉到有一双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拉住他的手。
那双手是那么温暖。
而现在，他真的有姐姐了……
“姐，他怎么哭了。”家怡好奇地看着家豪。
“没事，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
家音拉着家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个动画片打开。
随着动画开场响起，家怡一脸开心地盯着电视。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电视呢！
回到到餐桌前，家豪满眼通红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看了眼家怡，她正专心的看着动画。
家音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家豪点点头。
“1997年除夕那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家音问。
家豪努力回忆着那天，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但是记忆里有一年过年的时候特别冷又特别饿。”
“那天吃到饭了吗？”她又问。
“没有，那天姐姐倒了热水，我们喝完热水就睡觉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从那天开始世界出现了偏差。
家音顿了顿，将除夕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将她如何发现捡垃圾可以赚钱，如何通过卖大白菜赚钱……
如何通过两边的物价差距倒腾货物……
家音平静地说着，家豪听着听着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