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似乎误会了他们的意思:“两位请放心,我绝对会全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毕竟,拒绝教会的要求,和杀了教会的人,这两者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拒绝教会的要求,最多是被视为不合作,可能会面临一些压力和责难;而杀了教会的人,那可是严重的罪行,会引发教会的全力追捕和严厉惩处。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帮我打赢对手,绝不会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当然,如果你们觉得风险太大,也可以拒绝。”
这话说得,是不是看不起我?安特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带路!”
马斯微微颔首,将吧台后面的侧门打开,然后侧身站在门边,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走出酒馆,一股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的腥臭味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铺天盖地地将他们包围。
空气中充斥着腐朽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陈年垃圾、腐烂动植物以及各种不明污秽物的恶臭,仿佛能将人的心肺都腐蚀掉。
厚重的尘埃在空气中肆意飘荡,如同一群贪婪的幽灵,争先恐后地钻进人的鼻腔和喉咙,每呼吸一次,都宛如是在用粗糙的砂纸磨砺着脆弱的肺部。
马斯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们可能要走很长一段时间,希望你们能够忍受这种恶劣的环境。”
小巷宛如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蛇,相互交错着在这片破败的城区蔓延开来,构成了一座令人眼花缭乱的迷宫。它的布局错综复杂,让人轻易就会迷失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这短短的行进路程中,他们便接连不断地遭遇了好几个岔道口。不过,马斯对这里的一切都了然于心。他领着两人在这曲折蜿蜒的巷道里稳步穿行,毫无迟疑之态,仿佛每一条狭窄的小巷、每一个隐秘的转角都早已深深刻画在他的记忆深处。
走得越久,安特的好奇心就越发强烈,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些路,你是怎么记住的?我都快被绕晕了。”
“自己的家,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马斯淡然回答,“西斯先生,如果你一直生活在这里,你也能像我一样,将这里的每一条小巷都牢记在心。”
一边行走,一边闲聊,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突然,马斯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望着安特和劳博:“到了。”
道路的尽头矗立着一处废弃的工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破败的厂房显得格外阴森。
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加油声和呐喊声,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病态的激情与狂热。
跟着马斯走进工厂内部,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氛扑面而来。昏暗的阳光下,人群密密麻麻地围在场地四周,他们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中央的拳击台,脸上写满了期待与兴奋。
拳击台上,两个壮汉正赤膊相对,肌肉紧绷,汗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如同野兽一般互相撕咬、碰撞在一起,将这场比赛演绎成一场原始的搏斗盛宴。
周围的观众们情绪亢奋到了极点,他们挥舞着手臂,大声地为自己支持的拳手加油助威。有的人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点,不惜站到了椅子上,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目光紧紧锁定在拳击台上。甚至还有人激动得难以自持,猛地撕裂自己的衣服,挥舞着破布,如同挥舞着战旗一般,疯狂地呐喊着,宣泄着内心无尽的激情与热血。
安特和劳博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同时从对方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这踏马疯了吧?还有女的,而且看样子还是上层社会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