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头还疼得厉害。昨晚那瓶茅台的后劲真不小。等等,这雕花木床,这青纱帐幔,这古色古香的房间...我猛地坐起来,差点撞到低矮的房梁。
\"公子醒了?\"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铜盆。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袭白衣,腰间还挂着块玉佩。摸摸脸,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镜子里是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剑眉星目,活脱脱一个古装美男。
\"我是谁?\"我脱口而出。
小姑娘掩嘴笑了:\"公子昨夜饮多了,连自己'玉面郎君'欢喜的名号都忘了?\"
我掐了掐大腿。疼。不是梦。
穿越了。而且穿越成了江湖上有名的浪子。这设定...太对我胃口了。
醉仙楼里人声鼎沸。我倚在二楼栏杆上,一壶花雕已经见底。楼下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
她来了。
白衣如雪,黑发如瀑。那张脸——冷若冰霜又艳若桃李。白飞飞。我心跳漏了一拍。
\"小二,给那位姑娘上最好的酒,记我账上。\"我朗声道。
她抬头,目光如刀。我举起酒杯,冲她眨眨眼:\"美人如酒,愈陈愈香。\"
整个酒楼倒吸一口冷气。据说上一个调戏白飞飞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她飘然而上,落在我对面。\"你找死?\"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
我给她斟了杯酒:\"死在你手里,做鬼也风流。\"
她的剑已经抵在我喉咙上。我面不改色,仰头饮尽杯中酒:\"剑是冷的,酒是热的,美人的手...想必是软的。\"
她愣住了。大概从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登徒子。\"她收剑入鞘,却坐了下来。
我笑了:\"我叫欢喜。高兴的欢,喜欢的喜。\"
\"白飞飞。\"她冷冷道,\"你很快就会后悔认识我。\"
\"后悔?\"我给她夹了块鱼肉,\"我字典里没这俩字。\"
\"这是什么酒?\"白飞飞盯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眉头微蹙。
\"鸡尾酒。\"我晃着自制的竹筒调酒器,\"特调'一见钟情'。\"
她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甜的。\"
\"就像你。\"我凑近,\"外表冷,心里甜。\"
她一脚踹在我小腿上。疼得我龇牙咧嘴,却笑得更欢了。
\"你有病?\"她不解地看着我。
\"相思病。\"我揉着腿,\"只有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