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公孙胜缓缓说道:
“梁山东南方向200里处,有两座城,分别是东平府与东昌府。
其中,东平府的守将是号称双枪将的董平,东昌府的守将则是号称没羽箭的张清。
这两人都是武功卓绝之人。”
说到这,他分别看向宋江与卢俊义,说道:
“两位可分别选将各自带人攻打其中一府,谁先拿下所要攻打的城池,谁就为赌约的胜者,也就是梁山真正的寨主。
各位觉得怎么样?”
公孙胜把道划出来了,结果宋江还未说话,就见卢俊义连忙摆手,对着宋江一躬到地,说道:
“万万不可,这赌约我认输了,不赌也罢,梁山的寨主之位理应是公明哥哥的!”
到了现在,宋江已是骑虎难下,卢俊义越是拒绝,他越觉得难受。
于是,他瞪了公孙胜一眼后,一摆手,面向众头领说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
宋江拍了板,这事就已经无可挽回,卢俊义不禁有些恼怒的看向燕青,心中暗道:
“唉,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
反而燕青则是满脸的兴奋,好像愿望达成了一般。
卢俊义黑着脸从忠义堂出来,将燕青拎进了自己房中。
“嘭!”
他猛的关上房门,对着燕青就是一顿臭骂。
骂了一阵,见卢俊义骂累了,燕青凑到他跟前,不服不忿的说道:
“主人,您骂我我肯定听,但我就是替您感到不值。”
“哼!有什么不值的?”
就听燕青说道:
“之前我还不明白,但现在这事已经是秃子脑袋上的跳蚤,明摆着的!
那宋江和吴用为了逼您上山,害的您家破人亡,深陷牢狱之灾,险些把命都搭进去。
这些,您都不计较、不在乎吗?”
燕青说的入情入理,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卢俊义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又变的无奈起来,
“唉!”
他叹了口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当我傻吗,这些事我能看不出来?”
“可。。。?”
卢俊义伸手拦住了燕青的话,继续说道:
“有句话你总听说过吧,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自从吴用上门那一刻,咱们就被梁山惦记上了。
后来我也才想明白这事,但到了那时,一切就都已经晚了。”
说到这,他眼中也蒙上了一片水雾,盯着燕青问道:
“到了那时,我已经里外不是人,家人不信任,官府要抓,梁山还要逼迫。
你说,我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豁出性命,与那宋江彻底闹翻?”
说到这,燕青更是气愤,喘着粗气说道:
“所以啊,我今天才要力挺您当这梁山之主。
你要是当上这梁山之主,咱们也算是报了仇了!”
“你糊涂啊!”
卢俊义用手点指燕青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以为那宋江是真心让位?
幼稚!
今天但凡我露出一丝有夺位的想法,都别想活着出那忠义堂的大门!
你们可好,一个劲儿的给我上眼药,是嫌我还不够倒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