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坛疑雾,初探造假觅真途
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搓了把脸,冷水顺着下巴滴在古籍残页的“蛀空”二字上。
宴会厅传来的圆舞曲突然变调,蓝玫瑰的异香里裹着若有若无的腥甜。
“小叶啊,展览安保方案要改到下午三点。”同事的语音消息适时响起,我把古籍塞进西装内袋,指腹擦过齐悦留在我掌心的圆弧。
学术研究所的青铜门牌在手机地图上闪烁,距离艺术馆只隔两个街区。
第二天清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我正用异能者协会的通行证轻叩研究所玻璃门。
金属门禁系统发出蜂鸣声,显示屏突然跳出红色警告:“非科研人员禁止入内”。
“艺术馆来检查安保联动系统。”我举起工作证晃了晃,异能悄然渗入保安的思维缝隙——他昨天刚被主任训斥防护演习不合格。
果然,对方喉结滚动两下,刷卡时嘟囔着:“十分钟后消防局要来做年检。”
三楼档案室的门把手上沾着新鲜咖啡渍,我装作系鞋带,用袖扣采集了半凝固的液体。
异能触角在走廊游走时突然刺痛,刘院士拄着乌木手杖的身影从转角浮现,他白大褂口袋露出的怀表链正在渗出血色光斑。
“小叶同志对学术资料感兴趣?”他枯枝般的手指搭上我肩膀,袖口薰衣草香里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上个月有三只实验鼠跑丢了,现在还没……”
我感知到他思维深处翻涌的黑色旋涡,突然抬手指向窗外:“那是不是逃跑的小家伙?”趁他转头瞬间,我异能全开刺向他潜意识里最脆弱的节点——他藏在书柜后的保险箱密码。
当我在女贞树丛后堵住孙学者时,这个秃顶男人正把实验记录本往焚烧炉里塞。
异能捕捉到他后颈渗出的冷汗里,藏着对某个已故导师的愧疚。
“您导师墓碑前的紫阳花,上周被人换成了蓝玫瑰。”我故意让古籍残页从口袋滑落半角,看到他瞳孔剧烈收缩,“刘院士说实验鼠需要新的饲养员。”
孙学者颤抖着摸出钢笔,在咖啡杯垫写下一串数字:“加密文件夹叫‘μ的后花园’。”他突然攥住我手腕,我清晰感知到有冰冷数据流顺着皮肤爬上来,“别相信任何电子档,他们连π值都能篡改……”
回到艺术馆地下仓库时,齐悦早等在监控盲区。
她摘下我的领带夹浸入试剂,咖啡渍在蓝光里显露出分子结构图。
“刘院士的咖啡里掺了神经抑制剂。”她突然轻笑,指尖点在我锁骨下方三寸,“你心跳比平时快11.2%,遇到穿香云纱的女人了?”
我摸出孙学者给的加密U盘,插进读卡器瞬间,整个仓库的应急灯突然频闪。
齐悦迅速扯断电源,但我们都没注意到,监控摄像头红点仍在有规律地明灭——就像某种摩斯密码的节奏。
当我终于破解开双层加密文件时,窗外正好滚过春雷。
雨滴打在“μ的后花园”字标上,泛黄的实验记录扫描件里,本该是数据栏的位置填满了《牡丹亭》戏文。
在翻到第七页“良辰美景奈何天”时,我手机突然收到未知号码的彩信。
点开是宴会上那颗紫水晶的特写,晶体内部浮现出我此刻电脑屏幕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