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冒顿，在折损了半数兵力后，终于逼近了云州郡城的城墙。
短短时间内，死了一万余人！
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是被自己人踩死的。
更多人则是被新式武器打得千疮百孔！
这种从未见过的武器，威力远超弓箭。
幸好秦人已经停止了射击。
“秦人没招了，上墙！”
冒顿目光闪烁，下达了命令。
他心里清楚，时间不多了。
冒顿率领的匈奴铁骑，包围了云州郡城，但粮草有限，唯有速战速决。
然而，他心中总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万一不成……’
冒顿瞥了一眼远处的头曼，心中念头飞转。
他擅长掩饰情绪，脸上并未露出半分异样。
城墙上。
下方战火纷飞，喊杀声震天。
赢子季却显得格外轻松，仿佛在享受阳光，地上散落着一片瓜子壳。
“头曼果然不简单，这种情况下还能煽动各部族联手攻城。”
“小公子，绝不能让他跑了。”
涉间语气坚定地说。
“那是当然，头曼毕竟是匈奴的首任单于。”
“不过，比起他，他儿子冒顿更为狡诈凶狠，是个难缠的对手。”
按照历史的走向，头曼终将被冒顿所杀。
之后，冒顿会自立为王，统一塞北草原，建立强大的匈奴帝国。
他会征服月氏，将他们逐至西南。
甚至将如日中天的刘邦围困在白登山，迫使刘邦送上厚礼求和，才得以脱身。
中原只能依靠和亲来维持边疆的安宁。
“冒顿？”
顺着赢子季的目光，涉间注意到攻城队伍中，那骑黑马的前锋。
他不明白为何赢子季对这个人如此关注。
但见那些匈奴骑兵纷纷亮出钩锁，涉间忍不住又开口：“小公子，匈奴人恐怕很快就要攻城了。”
“您还是……先避一避吧。”
若是小公子有个闪失，云州郡城可就等于沦陷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怎么成，将士们都在拼命，我怎能先走？”
“再说啦，我很能打哒，将军不用管我，快去准备投掷燃烧弹吧。”
赢子季从摇椅上跳了下来。
在涉间惊讶的目光中，他从一个小布包里抽出鹿卢剑。
那把剑比他瘦小的身板还高。
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涉间：“……”
您唯一的战绩，不就是追着胡亥公子屁股后面戳么？
这也算能打？
他转头看向雨化田，希望对方能帮忙劝劝，或者直接把小公子带走。
然而涉间失望了……
雨化田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仿佛完全没察觉到情况的危急。
锦衣卫固然厉害，但战场瞬息万变，还要分心保护小公子，真的能不出差错么？
“诺，末将这就去安排。”
涉间拱手离开。
刚走到城墙拐角，便把副将叫了过来。
“将军，有何指示？”
“你待会儿带两个人，把小公子强行带离城头！”
涉间压低声音，语气异常严肃。
副将皱了皱眉，脸上露出犹豫，“将军，小公子的脾气您也清楚，万一他闹腾起来，末将……”
这小祖宗要是发起脾气，别说他了，连文武百官都得头疼。
他一个副将，哪敢招惹小公子啊。
“事后小公子若有不满，我一力承担，这是军令！”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