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季把鹿卢剑收好,背着手,撇着嘴说道。
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好家伙,要不是看到胡亥那狼狈样,还以为小公子你受了多大委屈呢。
“父皇,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可小十七,他却不管不顾,差点要了儿臣的命啊!”
胡亥哭诉着。
两人各说各的理,政哥还是一头雾水。
沉着脸转头看向扶苏:
“扶苏,他们俩不懂事,你作为长兄也不懂事吗?快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劈头盖脸一顿骂,扶苏有点懵了。
父皇这也太冤枉人了吧。
他哪拦得住十七弟啊!
而且他也没来多久,等他到的时候,十七弟已经拿着鹿卢剑追着胡亥屁股后面刺了。
“父皇,是这样的,这件事确实是胡亥有错在先!”
赢阴媛脸色苍白,虽然很怕政哥的威严,但还是上前两步,护住了赢子季。
她也看不惯胡亥欺负人。
然后咬着嘴唇,开始讲述:
“这事儿啊,其实都是因为一只纸鸢引起的……”
“那纸鸢飞到胡亥手里,他不但不还,反而一脚踩了个稀巴烂,还对雉儿妹妹出言不逊。”
“子季气得不行,要胡亥道歉,可胡亥不但不认错,还嚣张地让子季打他,连脸都凑上去了。”
赢阴嫚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她说话自然是比较向着赢子季的。
赢政脸色阴晴不定,一声不吭地听着。
听她这么一说。
政哥盯着胡亥,心里越发看他不顺眼。
胡亥还说什么就站这儿,让子季使劲打,挑衅完打不过,又拿自己来吓唬人。
说实在的,挨顿打也是活该!
甘陵见状,也硬着头皮上来说:“陛下,我们不过是跟小公子开个玩笑,这玩笑话哪能当真呢?”
“小公子竟然还拔出鹿卢剑,说要斩杀奸佞,他这是真想杀了胡亥公子啊!”
“这也太狠了吧!”
这话一出,胡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道:
“对啊,兄弟间开个玩笑不是很正常吗?谁想到子季他要杀我啊!”
这话一出口,那些世家子弟也纷纷议论起来。
“对亲兄弟都敢拔剑,这以后还得了!”
“持剑伤人,这可是秦律里明文禁止的!”
秦律都被搬出来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人头都大了。
“都给我闭嘴!”
本就心烦意乱的秦政,脸色愈发阴沉。
这一声怒吼,顿时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随后,他转头看向李斯,问道:“右相,你精通大秦律法,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呃……”
这突如其来的锅,让李斯心里也苦不堪言……
他哪能不知道,秦政心里肯定是偏向赢子季的,哪会真的公正处理?
但要让秦政亲自开口偏袒,又显得太明显了。
这锅只能他来背了。
李斯无奈,只能打起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