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纸鸢被风越吹越远。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难过。
纸鸢飞走了,快乐也跟着飞了。
“别担心,素儿,咱们把它找回来就行。”
“你等着,姐姐这就帮你拿回来。”
吕雉轻轻揉了揉吕素的头发。
掏出手帕,帮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然后转身朝着空中乱飞的纸鸢追去。
在骊山的另一边。
勋贵子弟们正享受着山水的乐趣。
“亚圣好像又和小公子在一起了,不会又在偷偷教他吧?看这情形,像是特别喜欢小公子,想收他为徒呢。”
“他老人家大概不知道,小公子闹腾起来有多厉害。”
“难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世家子们议论纷纷。
而胡亥独自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地喝着酒。
亚圣?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
在翰林院的每一刻,他都觉得无比煎熬。
要不是为了应付父皇,他早就回府享受去了。
就在这时。
哗啦啦~
一只纸鸢飘落下来,正好落在石桌上。
“这是什么?”
胡亥心情本就不好。
看到那花花绿绿的纸鸢,正准备随手丢地上踩碎。
却突然看到对面跑来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顿时愣住了。
“这是……小十七身边的那个女子?”
胡亥看了看手中的纸鸢,又望向对面的少女。
不得不说,那张清秀的脸庞在咸阳也是难得一见,比他见过的任何少女都要美。
吕雉站在那里,身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这难道是沛县吕公的女儿?”
胡亥心中暗忖,吕公在他眼里不过是乡下的一个小乡绅,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
“见过公子,还请将纸鸢还给民女。”
吕雉微微皱起柳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今日在翰林院门口的情景,让她察觉到胡亥与子季之间的不对劲。
因此,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戒备。
“要纸鸢?”
胡亥装作突然明白的样子,叉着腰指向桌上的酒盏,嚣张地说:“你先帮本公子倒杯酒,纸鸢自然还你。”
今天被十七弟顶撞,正愁没地方出气。
欺负赢子季他可不敢,不说父皇的反应,那些锦衣卫也不是好惹的,搞不好自己会吃亏。
但欺负一个民女,他还是敢的。
吕雉既然是十七弟府上的人,哪能轻易拿回东西。
“那就算了,民女告辞。”
吕雉虽然语气依旧客气,但眼神中却透出几丝冷厌,仿佛在看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她觉得自己不该给赢子季添麻烦,便打算离开。
“嗯?一个民女,没听到胡亥公子的话吗?”
几个勋贵神色不善地站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这是做什么?”
吕雉冷声问道,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那纸鸢是本宫的,胡亥你竟敢擅自拿走!”
“还有你,甘陵,你是想找打吗?”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斥责。
赢阴嫚脸色通红,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在赢子季之前,咸阳城里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小魔头,虽然娇蛮不及小公子,但也曾把那些世家子弟打得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