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妩的脚瞬间就跟灌了铅一样，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她明白谢司聿话里的威胁。
当初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包括进律师所，全部都是她求着谢司聿进来的。
他动动手指的功夫，完全有能力，让她在整个江城都无法立足。
“上车。”
沈明妩坐在副驾驶上，整个人眉宇间的神色清冷至极，眼里都是疏离和距离感。
甚至连态度和语气都变了：“谢总，您这是要做什么？”
谢司聿那双黑眸深沉如水，眉眼深邃，锐眸如夜鹰一般锐利，死死的盯着她。
两人的视线交汇，谢司聿的锐眸带着强势的侵略性，而沈明妩的那双眼睛里也满是倔强。
谁都不愿意服软。
车厢里的氛围僵持了一会儿之后，谢司聿拿出了一分合同文件放在林雾的面前。
“协议再续签一年。”
男人的嗓音低沉冷冽，富有磁性，语气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命令。
沈明妩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她的目光落在面前放着的一沓文件上。
她连动手翻都没有动手。
“什么意思？”
沈明妩质问出声，心底的情绪复杂至极。
男人瞬间弯腰覆了上来，手指撑在沈明妩身后的座椅上。
两人的距离猛的拉近，谢司聿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也在她的面前无限放大。
她整个人神经都紧绷着，手指紧紧的攥着，指尖几乎都要深陷进手心里，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和清醒。
待在谢司聿身边的三年，她永远是个小丑，没有自尊，没有选择的一个玩物。
三年的协议结束，他的白月光回国，正好她也有了自由。
放过她，不行吗？
沈明妩紧紧的攥着手指，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有些发白。
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同时她也是一名律师，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男人那双深邃狭长的锐眸里，夹杂着的冷光极具侵略性，他声音低哑道：
“字面意思，我对你，意犹未尽。”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了沈明妩的下巴，那强势侵略的眼神，恨不得下一刻就将人吃干抹净，吞入腹中。
“我们之间，也只能由我来说结束。”
沈明妩心底的苦涩浓郁了几分，她在谢司聿的眼里，只是个玩物。
她没有提结束的资格。
甚至只能等这个男人玩腻了，彻底把她扔掉，她才有自己选择自由的机会。
谢司聿对她来说就像是毒药，温存的每一刻都让人上瘾，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早就已经坠入了万丈深渊。
她对他动过心吗，当然动过。
不过沈明妩清醒的知道，她在他的身边，只会无限没有自尊、没有底线的堕落下去。
她那双水盈盈的杏眸里满是倔强的神色，说话直白干脆：“我拒绝。”
男人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面色阴沉。
扣着她下巴的力气不断的加重，眉头紧紧的皱着：
“沈明妩，当初费尽心机爬上我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