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从来没有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他们说过话，几个人忐忑的跟在他后面，进了办公室。
老肖刚坐下，办公桌面前就站满了一排人。
老肖：……
站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这个人，好像一辈子都比较顺利……”
出乎林业他们的意料，老肖没有一上来就把他们训一顿，而且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顺利的考上了N大，然后留校，能把自己热爱的事情变成自己的工作，真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你们都是我招进来的，特别是你，林业，你从研究生就一直跟着我，一直到博士，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学生，至少在你研究生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真正热爱这个专业的。”
老肖的话不重，却充满了难掩的失望。
林业有些慌了，读书读到现在，他哪儿还能不明白，这个学术圈很小，要是老肖不给自己背书的话，想进嘉荣生物这种大公司根本就不可能。
“老师，我现在也一样热爱这个专业啊！”他着急的解释，生怕老肖对自己失望，然后就延毕了。
“行了，你也别再跟我说这些话，咱们心里都清楚，我是老了，不是傻了。”
老肖摆摆手，不想再跟林业再讨论这个问题。
“学习，先学德。”他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很遗憾，在这个方面，我没有教好你们。”
“你们也不要怪我偏心，我这几年，都专注在野生植物的救助上面，也没有什么人脉，李李的项目，确实是他自己找的。”
“说起来，他这个的负责人，你们也是认识的，就是云苓。”
林业几个人都震惊了，刚刚听到云苓的名字，还以为是云苓又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是人家自己做项目了。
“老肖，你在讲笑话是吧？”毛永新笑了出来，“她都退学了，能有个什么项目，还叫李李过去，……”
他颇有些无奈地说：“你别耽误了李李，要是实在不行，就让李李来帮我吧！”
“哼，你也配！”
老肖嫌弃地看了毛永新一眼，“人家金茶花的项目不知道做得多好，你们啊！有眼不识泰山！”
“金茶花？”
林业惊呼出声，“金茶花这个项目她还在做？”
“人家自己的项目，为什么不能做？难不成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们还分不清谁是主导这个项目的人吗？”
林业尴尬地扯着嘴角。
知道是一回事儿，但是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
“唉……”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学生这个样子，老肖说是不难过是假的，“一个朋友最近找到了我，有一个项目，国家牵头的，你们几个都参与进来吧，我带着你们。”
几个人喜出望外，连声感谢。
“谢谢老师！”
“先别谢我，这个项目是我带着你们做的最后一个项目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主导，你们趁这段时间，赶紧把论文完成，早点毕业吧！”
最好是现在就能毕业！
老肖看到这群人就头疼，要不是还有职业道德，他都想立马叫这群人滚蛋了。
“肖老师。”小师妹喜笑颜开地凑了上去，“我还想读您的博士呢！”
“可别……”
老肖立马拒绝了，“我已经跟学校提了申请，在你们毕业之前，都不会再招学生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不能再让这些人在外面霍霍自己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