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有点迷茫。
“我另一颗大脑？我？什么意思？”
青年微笑点头。
“没错。”
李川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呢？你是谁？”
“我是这一颗大脑。”
李川：“……”
完了。
一把紫色武器，竟然换来了一个智障！
“我，李川，你，张恒。”
“我们能不能用名字来称呼对方呢？”
张恒把双手插进裤兜，一脸的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高深模样。
“也可以，但那样互相称呼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你和我的本质其实就是两颗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我们之间的谈话就是两颗大脑的神经元在沟通。”
李川好像懂了。
“你说的是，缸中之脑？”
啪啪啪啪。
张恒惊喜的鼓起掌来。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理解我，你和其他只会刺激我痛苦神经的大脑不一样！”
李川隐约感觉到不太妙。
“呃…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所有人都是缸中之脑，我们从进入游戏的那一刻，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是有人在掌控了我们的脑子让我们经历的这一切？”
张恒高深莫测的摇头。
“不不不，不是从进入到游戏的那刻，而是从最开始，意识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缸中之脑。”
“在进入到游戏之前，我就一直在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但我一直缺乏决定性的证据，而在进入游戏的那一刻，总算证明了我的猜想！我是对的……”
当一个人听懂了精神病的话以后，是有可能被精神病的话震惊到的。
“从出生的时候就是了？”
张恒眼睛发光，似乎对有人能够理解自己十分高兴，他坐在了木墩上。
“不不不，所谓的出生也只是神经元带给我们的信号，我们可能在出生之前就已经诞生过无数次了。”
“我们所见到的风景，事物，星空，大海，都是存在于我们想象当中的，哪怕是在这个所谓的游戏世界，我们也无法见到我们无法想象出来的画面，所以说……”
这货越说越离谱，活脱脱一个妄想症患者。
震撼！不解！迷茫！悔恨！
李川使劲摇了摇头，把脑海中萌发的疯狂的念头甩开。
“布条呢？刚那布条放在哪里了？你起来我看看是不是在木墩上。”
张恒一呆，旋即停止了自己的科学分享。
“我感觉到你似乎想要触碰我的痛感神经元。”
李川果断点头。
“你的感觉很准！”
“我现在有两件事，一，我不想考虑自己是不是缸中之脑这个问题，你不许再说了！”
“二，你能不能把这两袋净化之源制作成药效更强的净化药剂。”
张恒眯着眼拿起大木墩上的药剂袋。
“嗯……在这个时间节点和此地的设定中……”
李川咬牙。
“你就直接说能不能！”
张恒看着李川手中的手弩。
“能。”
“大概需要两袋天然净化之源就能制作出一瓶蓝色净化药剂，三袋则能制作出加强版的紫色进化药剂。”
李川刚好有三袋天然净化之源。
“给我制作一份紫色品质的净化药剂。”
张恒将三袋药剂放在一起，不知用了什么技能，唰的就变出了一支紫色试管。
李川拿起合而为一的试管瓶。
“这就完了？这可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张恒点头。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