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渊笑道：“这也是十五叔你的机缘到啦。”
楚宏霖摇头：“没你在，这机缘也就不是机缘了。”
楚致渊笑着点头：“十五叔，我们凑在一块儿就是彼此的机缘了，……这些家伙要灭掉吗？”
先前那两人对话说千机楼是在没人能想到的地方，他还以为千机楼在人们觉得不该的地方，如在衙门之内。
还以为利用灯下黑的原理，便在人们眼皮子底下，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在最热闹的地方。
反而更能掩人耳目。
竟然是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
但也不能说两人所说的错了，确实没人想到耳目灵通，无所不知的千机楼，竟然是在一处人烟罕至之地。
楚宏霖想了想：“先抄了这里，再抄飞云宗？”
楚致渊道：“十五叔，先抄飞云宗，再抄这里吧，他们还不会发觉我们发现了此处。”
他觉得这千机楼还有一些地方没能弄清楚。
总觉得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有些古怪。
消息如何传进来的，又如何传出去的？
有人想买消息，如何来到这里？
如果都知道这里，早就暴露了，不可能还如此隐秘。
所以需得观察一番，找到其中的玄妙再动手不迟。
倒不是为了朝廷，而是想弄清楚他们的手法，学一学这手法。
说不定，他们有什么宝物呢，利用宝物才能如此。
所以能找到这种宝物，据为己用，从而将来发展自己的消息网。
想在这个天下活得滋润一些，修为强只是一方面，还需要有足够的消息。
尤其是在凤凰皇朝，怕是步步是坑，更要谨慎行事。
“……也行。”楚宏霖颔首。
两人在此处观察了片刻，飘身后退，悄然离开。
两人离开几里之后，身形加速，化为两缕轻烟掠过山川大地。
很快来到了十二名尊者身边。
十二名尊者宛如十二尊雕像，一动不动与天地融为一体。
两人悄然出现，他们纷纷投目过来，露出询问之意。
“形势比想象的更恶劣。”楚宏霖缓缓道：“祝先生，飞云宗是不能留了，但要留活口。”
“活口……”祝先生沉吟，缓缓道：“先要弄清楚有多少人，否则很难及时施展醉神箫。”
他说着话，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
楚致渊精神一振。
这难道是洞心鉴？
他细细打量。
铜镜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好像化妆镜。
一面是黄铜，没有一丝绿色，保养得很好很用心。
另一面是灰扑扑的，好像镜面蒙了一层灰尘，什么也看不清。
铜镜没有花纹，看上去平平无奇，摆到首饰铺里，几乎没人多看一眼。
便是摆到古董铺里，也没人会多看一眼。
楚宏霖皱眉：“祝先生，用了这个，会不会影响醉神箫？”
“我们确实不宜催动。”祝先生平静的看向楚致渊：“王爷待会又要动手，只能劳烦九殿下了。”
楚致渊讶然指了指自己，又看向铜镜。
这铜镜看着没什么出奇，既没有神文，也没有别的花纹。
看着便是一面平常不过的铜镜。
“九殿下，此乃小光明镜。”祝先生微笑道：“可以洞照十里范围，还不引起注意。”
楚致渊讶然：“洞照十里？不引起怀疑？”
他心下却撇嘴。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宝物，原来是一个只能洞照十里的，远不如自己的超感。
祝先生道：“此物用来探明情形，知己知彼最好不过。”
楚致渊感慨道：“还有这般宝物，不愧是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