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我道玄弟子，身为掌门，理应清理门户。”
纳兰空明淡淡解释道。
“依老衲看，纳兰施主是垂涎那件灵器吧。”
“老秃驴，你我多年交情，你就这么看我？
光华闪烁，合欢宗宗主官妃萱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中间。
“别吵了，那小丫头没死。”
官妃萱神态诡异，阳身掐诀倒捏眉心，阴体眉心裂开，露出一只黑蓝色竖瞳。
瞳孔仿若无边星辰，映射出空间乱流里，柳慕晴艰难求生的场景。
七彩流光护体，符将黑甲破碎，瞳孔一半清澈一半漆黑，被空间乱流挟持，沉沦起伏。
“好可怜的小丫头！”
这是三人明面上的话，心底则各自感叹，好生厉害的灵器，竟然能抵御空间乱流的冲击。
“再这样下去，小丫头会被卷入黑风道深处。”
那里有着他们都不敢靠近的禁忌。
灵台寺最后一名玄字辈高僧，玄生大师就是去了一趟黑风道深处，回来之后不久便坐化。
“看来只能叫其他人过来了。”
空间乱流这种地方，只有皮糙肉厚的体修，暂时能够停留。
纳兰空明指尖浮现两张符箓，一黄一蓝。
“你这是……”
官妃萱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那张蓝色符箓的用处。
“域外一位长辈，交代我找一找这个小丫头，放心，他对灵器不感兴趣。”
双色符箓燃烧，不一会秦战，邹献，赫连祁等人的遁光出现在附近。
而那张蓝色符箓燃烧，遥远的北域某处，白眉白发的玄霄尊者，抬头看向黑风道方向。
在他身边，裂地妖猿，青翅妖螂，风鹰王，还有一头从未出现过的双头四臂魔族，将他重重包围。
只不过混铁棍断裂，青翅黯淡无光，鹰王折翼，包围他的……都成了尸体！
黑风道另一侧，无涯苦海，泛起小舟，舟船无底，上坐一名锦袍袈裟，宽耳肥头的大和尚。
大和尚抬头看着前方，双目慧光灼灼，仿佛能看透虚空，看到黑风道另一侧的场景。
“阿弥陀佛！”
诸教万载无上品，唯道一门独称尊。
但愿这一次，他能赶在道之前，为佛衔续因果。
大和尚缓缓起身，向前踏步，身后无底小舟，化作一颗小小黑点。
再一踏，他已出现在苦海岸边，肆虐的黑风吹拂袖袍，空间障壁薄弱无力，他却巍然不动。
另一边，柳慕晴依靠七神琴器灵护体，在空间乱流中苦苦支撑。
她一个结丹初期，没有挣脱空间乱流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灵力极剧消耗，慢性死亡。
但就算这样，她也毫不后悔，宁愿死在空间乱流中，也不愿再落入元婴手里。
她这一生，如履薄冰，有莽有怂，却从未惧死，恨只恨实力提升太慢，没有资格与元婴叫板。
“器灵前辈，是我误了你。”
“哼，我本是邪器，食七情六欲而生，自诞生之日起，先后经历三任主人，你对我最好。”
器灵没有责怪，稚嫩的语气透着执拗和认真，主动释放本源之气，不让空间乱流伤柳慕晴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