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扶着叶柔出去，走到半路被蒋卫国夫妻追上。
蒋卫国来了京市后，肚子越来越大，稍稍快走几步，出了一脑门的虚汗。
他顾不上擦，拉着不情愿的郑春，诚恳道歉：“小春刚才态度不好，我替她向你道歉。”
其实他也不知道郑春哪里做错了，但江辰能说出让他们俩滚，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郑春冒犯到叶柔了。
总之，先道歉总没错。
见郑春沉默，他又气又急，平时反应挺快这时候装什么傻。
他狠狠扯了下郑春胳膊。
郑春吃痛，脸色扭曲一瞬，见蒋卫国带着警告瞪她，压下心里的那点不服气：“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不就瞪了叶柔一眼吗？
上纲上线，一个大男人小气吧啦的。
郑春自以为在心里骂几句没人听见，但在场三人哪个不是人精。
叶柔向来通透，感受到郑春浓浓恶意，微微一笑，转而看向蒋卫国：“刚才没问你，你觉得是儿子重要还是媳妇重要？”
“当然是儿子！”蒋卫国脱口而出。
郑春暗叫不好。
果然，下一秒，叶柔轻声道：“小石头去哪了？”
蒋卫国一怔：“郑春她妈说帮着照顾几天。”
郑春此时此刻已经有些慌了，连忙拽着蒋卫国胳膊就要往外走。
叶柔偏不让她如愿，幽幽道：“你是这么想的，她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儿子确实重要，但不是她的儿子……”
剩下的话，叶柔没有说出口。
蒋卫国忽然想到了汪巧荷——他前妻的妹妹，打着照顾小石头的名义，背地里却联系人贩子卖掉小石头。
这事给蒋卫国心里留下了阴影。
蒋卫国收回拉着郑春的手，匆匆道别。
叶柔说的没错，小石头是他儿子，不是郑春的儿子，自然也不是郑春她妈的孙子……
小心些总没错。
郑春不知道蒋卫国为什么忽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