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劲川走进客厅，张妈忙走了过来。
“夫人怎么样？给向南打电话！怎么不送夫人去医院？”
陆劲川边走边说，张妈好不容易才插上话道：“夫人她很好，现在睡下了，还喝了半碗粥，也没有别的问题。还是不要将夫人送医院了。”
“夫人现在心情很不好，送到那种地方，好人都能弄成病人。”
陆劲川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转身坐进了客厅的沙发里，抬起手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
张妈和庄伯对视了一眼，大着胆子走上前看着陆劲川道：“先生，我是个粗人，也没什么文化，大家都懂的，一个人要是将手中的沙子攥得越紧，沙子流失的速度就越快，夫人既然闹到这个地步，先生不妨放手……”
陆劲川抬起手，张妈喉咙里的话到底不敢说出来，咽了回去。
陆劲川冷冷道：“你在这里和庄伯负责照顾好她，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问，下人就应该有下人的分寸。”
张妈再不敢多嘴，忙点了点头，走进厨房里准备陆劲川吃的饭菜。
一边的庄伯还想说什么，被张妈喊进去帮忙。
现在先生在气头上，他们还是闭嘴得好。
张妈心头的担心越来越重，陆先生和夫人之间好像杠上了一样。
陆劲川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缓缓仰起头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一次是沈诺和他可不是闹着玩的，真的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陆劲川低声笑了出来，声音沙哑，自言自语：“沈诺，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