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是张斌案件当中的最关键人物。
对方开始交待才是整个案件顺利侦办的开始。
“张斌这个人非常谨慎小心，而且非常狡诈，他对我也并不是完全信任。每一次让我去干这些脏事儿的时候，他从来不正面跟我说，而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我自己去揣摩。”
根据秦军所说，张斌这些年来暗地里让他一共杀了三个人，包括赵星辰在内，还有两个人分别是三年前和五年前被秦军杀死的。
但是张斌让秦军去杀人的时候，从来不正面直视，他也不说话。可能是为了防备秦军录音或者留下其他的证据。他每次让秦军下手的时候，要么就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比如说“佛祖可能想他了吧”，比如说“天堂真美好啊，过去转一转吧”，比如杀赵星辰的时候，仅仅只是给了一个眼神，做了一个动作，就是抹脖子。
李小军当时因为角度的问题，只看到了眼神，并没有看到抹脖子的动作，所以他那个时候只说了前者，没有说后者。
“另外，我还知道张斌一件事情。一年半以前，他曾经祸害过一名刚刚来我们矿上实习的女大学生。后来为了息事宁人，给了人家30万块钱，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是这个女大学生有男朋友，她那个男朋友不干，不认可这30万。当时出现了好多事情，对方是又哭又闹的。张斌去找了市上的人，才把这件事给屏蔽了。”
“市上的人？什么人？”
“具体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听到打过电话的是一个他认识的王秘书。”
王秘书？
市里领导每一个身边都有秘书，陆川这边只认识其中的一两个，并不全都认识。至于他说的王秘书，还要进行后续的调查。不过既然秦军这边已经招供了，张斌那边开口也是迟早的事情。
“关于张斌和自备电厂那边人员的情况，你了解不了解他们之间的贿赂，或者说是一些其他犯罪行为，你有没有掌握？”
关于这些犯罪行为，秦军摇了摇头。
“我虽然是他的保镖，但这件事情他从来不让我参与。他跟这些人吃饭的时候，我都是不能上桌的，都在外边保护他们的安全，所以他们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而且一般情况下，张斌在车上说话的时候也比较谨慎小心，所以这些东西我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只是知道他跟自备电厂那边来往的人都是谁。有一次过年的时候，张斌曾经让我给他们送过一些名贵的物品，其他的就没有了。”
“对了，这些事情我们矿上的会计可能比较清楚。会计是他的小舅子，自从开矿以来就在矿上。”
陆川和王帅对视一眼，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秦军说的大概没有什么大问题。目前其他方面的调查结果确实显示，张斌做的这些事情比较隐秘，他为人比较谨慎、小心。
在整个矿上，可以说秦军和矿山的会计就是他的两个最大的心腹。
对于秦军的审讯有了巨大突破之后，陆川和对方最终确认了有关秦军母亲手术治疗的具体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