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和人说话？”
虫虫倒也没有偷听，她只是走到附近的时候，听到了尼可的笑声。
“嗯，跟杯子里的魔女谈心，顺便畅谈一下未来。”
拿起了桌子上已经见底的茶杯，白洛笑道。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着那些很难让人去相信的真话。
“额......”
听了白洛的话，本来都打算坐下的虫虫，表情微微一愣。
她原本以为只有她和胡堂主才会干这种事情，没想到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也乐衷于此。
同道中人啊。
“在璃月过得怎么样？”
把虫虫送到璃月以后，白洛只是让人照顾着她，基本上没有再去看过她。
这孩子原本命不好，被他和银联手改了命以后，白洛就不想再让她和愚人众扯上任何关系。
就算是在愚人众的档案里，虫虫也已经被打上了死亡的标签。
也对......之前的虫虫早就死了，她整个人都已经得到了重生。
物理方面的。
“堂主对我好，客勤对我也好，那是个很好的地方。”
点了点头，虫虫回应道。
唯一不好的......或许就是白洛再也没有去看过她。
她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这期间白洛去了璃月很多次，一次都没有找上她。
她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好的，坏的只是那些人。”
虽然虫虫的档案已经被打上了死亡的标记，但有一点白洛却是很清楚，多托雷那家伙绝对知道虫虫没死。
不过也许是钟离和仙人的庇护，对方表现的就好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甚至都极少往璃月这边凑。
罢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不过来，那就万事大吉。
“那我算坏人吗？”
这个问题，是虫虫一直都藏在心间的。
有一件事情，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是K-423分裂出的个体之一。
她是象征着恶的那一面。
在斗兽场的那段经历，让她的是非观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甚至以死为荣，以恨证爱。
她当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白洛亲手杀死，那是她在意对方的证明。
“为什么这么觉得？”
虫虫会问出这个问题，白洛还是蛮意外的，因为这姑娘看起来已经很正常了，至少没有再和以前一样发疯。
“我杀过人，杀死过很多人，甚至想杀死你，在往生堂这段时间.......我看到很多人因为朋友或家人的逝去而伤心，所以......”
抬头看向了白洛，虫虫低声说道。
看样子白洛和留云借风真君磨嘴皮子说再多，都不如让这丫头亲自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死、什么叫阴阳两隔。
“那只是你用错了方式。”
不管当初虫虫想对白洛做些什么，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是在意白洛。
只是是非观念被扭曲以后，她在意的方式发生了改变。
那种情况下，她对白洛的杀意有多强，反而说明了她有多在意白洛。
“要说恶人啊......”抬眸看向了老教头的孤坟，白洛自嘲般的笑了笑说道：“我应该才是那个恶人才对。”